“賢王,豈不是將自己人轉於蘭鮮?”屬下人自是不解。
“爾等懂什麼?此事甚為蹊蹺,靜觀無害。哦,若是遇見左賢王之人,便告知即刻回轉其王府,左賢王有要事相問。”
“屬下遵命。”
見手下領命而去,右賢王會意一笑,“上官清流,若是你有所相隱,本王日後定要討回!”微頓片刻,“來人,去往這處山林尋訪一人。”喵喵尒説
左賢王歸府之後甚為疑惑,亦是將府中謀士聚於一處,“你們且說說,單於為何未作決斷?且,蘭鮮那豎子怎會有命逃回?”
“賢王,不知呈遞單於的那封書函源自何人啊?”
“本王亦不知。”左賢王搖搖頭,“想來單於定是有獲取機密之道,卻不知那信函書些何物。”
幾位謀士相互一望,“賢王,無論何來,若是那蘭鮮歸來,以今日單於之動向觀之,恐會寬宥其罪,日後那豎子便更加目中無人。且,若是糧草之事被其悉察,恐甚為不利,莫不如……”
左賢王雙眸一閃,笑道,“大都尉潰敗而返,必是重傷於身,即便得意返朝,恐不得便。既是單於有命本王相迎,自是需備下醫者啊。”
“賢王所言極是!”謀臣奸笑,“不如屬下帶人前去邊境相迎?”
“欸,何苦甚遠,三五十裏足矣。”另一人亦是進言,“且需有兵卒護衛,以防漢軍細作混於其中恐將行刺單於,故而需細察之。”
左賢王笑道,“好,便是諸位謀略齊備、思慮周全啊,哈哈哈。”
“遲勉!”大都尉乘馬疾馳,自是較之殘兵敗將行程便利,便是於數日後追趕上已是衣衫襤褸、疲累不堪之眾人。
金百戶被兩名兵卒攙扶著,聞聲轉頭,便見鮮衣肥馬、氣色紅潤的大都尉疾馳而至,不覺雙目泛紅,險些淚灑當場。
“大都尉!”
“大都尉!”其餘眾人皆是如見救星一般,紛紛跪拜。
蘭鮮勒住馬飛身而下,快步上前雙手攙扶,“眾兄弟快快起來!是我未能識得漢軍詭計,方令我匈奴十數萬勇士埋骨異國,鮮愧對其家眷,怎還擔當得起眾位的跪拜。”言罷便熱淚滾滾,甚是感人。
金百戶連忙續言,“怎能怪大都尉?是朝中有人勾結漢軍,方使得我糧草摻假、獲悉錯報。”
蘭鮮暗道,不愧為己心腹,無需預演便知如何承接,果真此人不可棄,還是師傅籌謀得當!“百戶休要再為我分辨,此戰大敗,敗軍之將又有何麵對之單於重托?哎,此次被師傅救起,便是致死亦要返回我草原,定是需請單於殺我以慰眾將士英靈。”
“大都尉,不可啊!”眾人自是規勸,“若是您如此,我等便如何能苟活?還望大都尉活命!我等尚有家眷老小啊。”
金百戶見機可乘,忙跪地重重磕頭,“大都尉,正如眾兄弟之言。逝者已矣,我等幾經生死方逃出返家,望大都尉憐憫,卻莫要求死以累啊。”
“是啊,求大都尉憐憫!”
蘭鮮麵帶難色“這?這叫我如何是好?”
“大都尉,卻是定要查出勾結漢軍之人,如此即可為眾殞命兄弟報仇,亦可與單於求得寬宥以便日後戴罪立功重返沙場以雪今日之恥!”金百戶即刻正色而言。
“是啊大都尉!且此內患不除,日後必會重蹈覆轍,那我匈奴豈不毀之他手?大都尉甚之、思之啊。”
蘭鮮麵色愈發難堪,“此事必是需上報單於,隻是,哎,罷了,請眾兄弟先隨我返回犁庭再議不遲。”
借著扶起金遲勉之際,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蘭鮮帶著眾殘部繼續趕路,將重傷者置於馬上,他自己與眾人徒步同行,便是更令得兵卒有倍加親近之感。
然行至距犁庭不足五十裏之處,蘭鮮忽然停下腳步,新增的內力令其耳聰目明,自是覺出有殺氣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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