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上觀那樓蘭國主,確是淡然含笑,並無任何鄙夷之色。
“煩請公子自報名姓,此題限時僅一炷香之時,無論闡明與否皆不可逾越。”官員一番解釋方令其開口。
初始尚有人靜靜傾聽,便越是往後越嘈雜,有些不明其意之人便更是相互議論起觀景台上那些朝中重臣,尤為甚者竟是關心起國主之事,聞得趣處,便是常日冷麵不語的莫良皆是難掩笑意,側頭竊竊。
待及了正午之時,那官員便是宣告退場暫休,待及申時再續。
“公子,可要回轉?”莫良出聲相詢。
駱弈城不著聲色地微微朝我側側頭,我便開言道,“自是的,公子立了近兩個時辰呢,早該退出去飲茶了。”
我貌似不悅,邊是幫駱弈城捶背捏肩邊是往外擠。
周遭茶樓早已被占滿,我等便是回轉了客棧。進得房中,莫達幾人已回至,正沏好了茶候著呢。
我坐定後便是含笑出聲道,“這一上午,不知各位兄長有何感?”
“姑娘,我等皆為粗人,這論武尚可看出門路,然這論文確是為難。尤是這般論及天下朝政之事。”莫達出聲。m.X520xs.Com
駱弈城單手舉杯,“師妹呢?”
我搖搖頭,“恐是大能之才皆是靜觀而後動的吧。”呷了口茶。
“姑娘之意便是後幾天方有精彩之舉?”莫山望向我。
“或拋磚方可引玉。”駱弈城淺笑,亦是飲了口茶,“且定會有那先發製人之人。”
“哦,駱公子便是指方才被提問之人?”方於台上,第三位上台之人,雖並無甚為過人之見,卻是得了樓蘭國主一問。
駱弈城微微點頭,“那人自稱來自月氏國,我卻覺不像。其言理頗具中原墨家之風。”
“師兄,這般我便是自愧不如了,故而論文之事便是與師兄費心吧。”確是如此,我不過得了師傅幾年教導,然更多便是醫理武功,與這國事政聞,尤是諸子百家卻不得深習,怎可與自小便是被駱掌門當作繼任門主相教的駱弈城相比。
“師妹,若是你欲與龍少將軍成就秦晉之好,便是日後斷不可缺了政事!須知這兵法戰術、抗敵守土,少不得與朝堂息息相連、存亡與共!”駱弈城萬分鄭重出聲,使得我不由一愣。
莫山微思索片刻他之言,便是點頭稱是,“姑娘,駱公子所言甚是!姑娘該是省得才好。”
我垂頭沉思,僅觀這匈奴與大漢方止之戰,確實不僅限於疆場廝殺,其內隱含了多少遠隔千裏之外兩國京師重地之間相較之力!而後匈奴左賢王被殺,雖是因得朝野紛爭而起,卻引於戰卻亦是隱於戰啊!
見我抬頭之時滿目清朗之色,駱弈城幾人便是明了我已捋清其中深意,皆是了然一笑。
“姑娘想通了?”莫思似有些苦笑,“如此便是那上官大人確是有助於姑娘啊。”
“嗬嗬,”駱弈城給了莫達一個隱匿眼色,繼而道,“如此世間便是這女子較之男子更加為難,”見我幾人皆不明其意,便是微頓,“須知這世家後宅恐較之朝堂亦不簡單啊。”
我明了他所指,卻並未以為意,“師兄過濾了些,且我一心專於沙場,恐不多時於內宅之中。”
莫山亦是醒悟其意,“駱公子過於杞人憂天了,不該忘卻我等必是護著姑娘的。”
駱弈城但笑不語,良久方再度出聲道,“師妹,為兄僅一言:慎之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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