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候了許久,終是忍不住麵帶愧色的望向仍將自己困於錦被之下的我,緊皺雙眉卻無計可施,唯餘下聲聲歎息。
我隔著錦被聽得他自怨之音更是難以自控,雖是無聲落淚,卻是全身顫抖不已。
些些的微動驚擾到了龍泉,他擰緊眉盯著錦被一抽一扯之態,摒住吸氣方是隱隱窺得我似有抽泣之聲,忙扒開錦被將我頭露出來,眼見的,便是我已滿是淚痕的麵頰以及仍是緊閉卻淚如泉湧的雙眸。
“鳴兒!”他即刻不知所措,唯有將我抱緊,不住的安撫,“鳴兒,皆是我的錯!你便是打罵於我皆可,斷不能如此傷了自身,須知箭傷未愈且那毒尚存啊!鳴兒!怪我甚過自恃定力尚可了。鳴兒,莫哭了,可好?我,我,”
“你,我……”
“我知曉,我知曉,我不該如此待你的,且你如今尚在養傷,可,鳴兒,莫要再哭了,可好?今日你我便行成婚大禮,你便是我龍泉的妻子,我斷是不會令你名譽有虧。”
“可,”
“你我已是心意相許,現下,不過是先行了夫妻之事,僅是早了些時日而已。鳴兒你安心,我龍泉非你不娶、絕不負你!”
我被他箍的過緊,有些難以喘息。而他那聲聲肺腑、句句驚顫亦是令我心潮翻湧。又是滯了一陣,我稍稍冷靜了下來,漸漸亦止下了悲泣,微微推了推他,羞臊難耐卻不得不夾著濃重的鼻音開口,“我,你鬆開一些,我不能喘息了。”WwWx520xs.com
龍泉慌忙鬆開我,見得我已是麵色如血,亦是一時尷尬不已。
“水。”我輕輕吐了一個字。
他一錯愣,方端起尚有些餘溫的茶盞遞送至我唇邊,另是將我堪堪扶起一些。
那溫水劃過咽喉之感,使得我舒緩了許多,不敢抬眸,卻欲要起身,而那周身酸痛之感頓時令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如何了?”龍泉忙上下打量,便是瞥見我脖頸處那紅紫印痕,遂是再度麵紅耳赤。
我全身無一處不酸痛難忍,箭傷更似是崩裂,然最痛的卻是雙腿及……軟弱無力便栽倒回榻上,更因這一震加劇了痛感,便輕呼出聲。
“鳴兒,你究竟如何?哪裏不適?”
我羞惱不已,欲推開他卻毫無氣力,卻是令得雙臂露於錦被之外,那點點斑痕便是映入他急迫關切卻又不知所以的眸內。
微微一滯,“咳咳,鳴兒,我,先照料你起身可好?背上的箭傷恐是需上藥。”
“我痛!嗯,”見他那似有些隱笑卻仍是不安的麵龐,我終是言明。
他忙俯身查看,卻見得背部包裹傷處的軟帕已是血痕斑駁,“果是開裂了,來,我為你重新敷藥包好。”說著便於榻邊的案幾處將那兩個丫頭一直備好的藥貼取過。
“我,你!”我再度將自己埋於錦被之下。
“鳴兒,莫要哭了,確是我的錯,隻是,隻是……”
“你怎可如此!”我夾著哽咽出聲。
“我曉得,你是因得有些羞憤且驚嚇,鳴兒,已是如此,先處置傷處要緊,啊。”此時龍泉已是冷靜下來,哄著我將該做之事先料理了,而後方可言及其他。
我未動,他卻直接上手並不再征得我應允。我亦是知曉傷處急需處置,且,既是木已成舟,我亦無話可說,便未作矯情任憑他拉開錦被將我翻轉身子處置背部傷處。
“鳴兒,我為你穿衣,可好?”龍泉手上極快的處置完傷處,微微笑著側頭直麵我。
我有些羞赧又夾些憤憤轉過去不看他,欲抬手卻真是無力的很。
他見我動作遲緩僵硬,瞬時明了,尷尬地搔搔頭,“那個,我亦是不知自己竟如此禽獸不如。看你這,嘿嘿。”
“哼!”
他撿拾起我的衣衫,“我的小娘子,為夫這裏賠罪了。若是再不出去恐是真要被眾人嘲笑了。”我卻是不知龍泉竟有如此滑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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