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見我回來,忙迎上前,“姑娘,那十餘名小童亦是安置妥當,隻是,可需為他等添置同色服飾?”
我一愣,瞬時便是領悟,“無須如此,這裏便是京中落腳之處,卻無需引得旁人注意,閑散即可。哦,三哥,煩勞將師兄與各位兄長皆喚來,我有事相商。”
待眾人皆已落座,我便是將上官清流所授之意言明,他等皆是喟歎不已。
“未料得上官清流竟是如此心胸豁達之人。”駱弈城淺笑,“如此甚好,師妹亦是該有所籌謀。”
“是了,若是立足江湖,看那龍將軍不悔青肝腸!”莫武很是憤憤龍家竟是輕視於我。
穆隱略滯了滯,“莫鳴,你這身世當下恐是隻得淡於京城之內,至於上官清流所言江湖所轄之事,可以顧名之名為之。且我已傳信回轉家中數日,料得不日便會得回信,屆時再議不遲。隻是這門派之事,確是該有所處置方不負你這一身之能。”
莫達與莫山對視一眼,後者便是開口,“姑娘,這些我等具是不通,”轉望向駱弈城,“駱公子病了數載,恐亦是未得習,但若是常與上官大人往來......”
“姑娘行正坐端,且我等皆可證,有何顧忌。”莫良垂頭飲了口茶,似是不經意之語。
我正欲再度出聲,便是被門外一聲傳喚止下,“姐姐,靳伯來了。”
眾人微愣,方拜別上官清流,靳伯怎又一來?
“恐是為得姑娘這毒。”莫達已是起身往外室相迎。
“莫姑娘,”前廳之內,靳伯見我前來含笑出聲道,“少主放心不下姑娘身子,命老朽特來一診。”隨之便是示意隨著他一道來的幼弟將所備的各類奇藥放下。
“辛苦靳伯了。”莫達上前接過,莫山則是為我搭了錦帕於腕間,駱弈城亦是垂手立於一旁施禮。
靳伯抬手為我切脈,擰眉不語,竟是診了近一盞茶之時。
“可是有何不妥?”終是穆隱與莫武沉不住氣詢出了口。
靳伯微微點頭,“姑娘這脈象極亂,卻是這毒似已不甚重,然老朽竟是不得如何解。”
“靳伯此言何意?我妹妹她......”
“五公子莫急,”靳伯收了手,“自脈象看,莫姑娘身中之毒似是與內力相關,旁的並不為懼,隻是運功後方會發作,且每每發作之後恐是極傷氣血,常日卻不會與身子不利。”
“可,”莫山出聲,“我等為姑娘亦是尋了不少醫藥,那玉門關的胡軍醫卻非如此言說啊。”見靳伯似是不悅,忙改口道,“哦,非是信不過靳伯,僅是我家姑娘萬不能有礙。”
靳伯輕輕擺手,“三公子客套了,乃是老朽無能。然旁的醫者恐是不甚懂武,老朽自少主年幼便是相輔於身側了,終是明了一些內力與體魄之較之衡的,故而方有此推斷。”轉向我,“想來莫姑娘自身亦是有此感,常日並未有何不妥,僅是待施展功力之後方心悸難耐,可對?”
我環視眾人目光,點頭應下,“是。便是若運功為時未久亦是無不妥的,卻是長久後便是如靳伯所言心悸難耐甚是氣血翻湧。”
“如此需得對症解藥方可。且據老朽推斷,也並非不可長久施展功力,卻是怕數次之後這毒便會與內力相伴,若是走火入魔自是於姑娘不利的。姑娘該思之何時、何地中此毒,便是那下毒之人定有解藥。若是另配,恐是傷及姑娘根本。”
靳伯此語並非刻意,卻是另莫山一驚,“將會如何?”
“這個恕老朽不敢確定,需是看姑娘再使幾次內力之後的情形方可定,然未有十全把握之前,最好不要輕易嚐試。我便是回府之後試著給姑娘配個方子,姑娘暫且試服兩劑,即便不得解毒,卻是於強身有益的。”
“有勞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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