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淺笑,“小興,那你便去我房中取來與柳兄一觀吧。”
“好嘞!”小興脆生地應下轉身便往外跑,卻是未至門處便止了腳步,轉頭問我,“姐姐將劍置於何處了?可仍是纏著粗布嗎?”
“呃,”我亦是一頓,似是我將其收入了櫃中,並不在明處,轉向柳如楊道,“不若請柳兄隨我往之後院吧,恐是小興一時尋不得。”
柳如楊早已慌亂不已,麵上卻毫無所異,佯裝為難道,“可有不妥?不若,便罷了吧。”
“無礙,柳兄亦非是外人。”說著便是起身。我並未曾當他有何見外,且是昔日於玉門關之時血雨腥風曾是真顏於眾人之前,便思量於此宅內必是無不妥的,且隻要我不拔出外劍自是無疑了,方引著他往了我的院子。
沿途見得國公府護衛與我打招呼,柳如楊便是微微蹙眉,低聲道,“少夫人這府兵似是常訓不怠的。”
“柳兄錯會了,這乃是周老國公的親兵,僅是暫借幫忙數日。”
“哦,難怪呢。不過也屬正常,龍少將軍終究為國公外甥嘛。”
至了院中,柳如楊止了步,“少夫人,少將軍不在府上,不若,我便於此處相候吧。”
我見他禮數甚是齊備,便是笑著搖頭,“柳兄真真君子。那便是稍待我一時。”我亦是並未相讓,終是不甚便利。故而獨自邁步入得房中取劍。
柳如楊見小興亦是立於門前,便是含笑出聲,“你等幼弟真真是懂規矩。”
“自是了,自幼我家大哥便是教習我等,來了姐姐這裏更是該如此的。”
“你家大哥?”
“是啊,便是上官尚書令。”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上官大人,未曾想上官大人於少夫人亦是相熟。”
“姐姐與大哥已是結義兄妹,與骨肉至親無異。”
“竟是如此,”柳如楊眸色閃爍,須臾那笑容更甚了些,俯身蹲於與小興平視之姿,“莫姑娘劍術如何?我僅是見得她使鞭。”
“柳校尉不知吧,姐姐劍術絕倫!若非現下不得施展,定是會令得柳校尉瞠目呢!嗬嗬。”
“唉,真真憾事!當初於莊集並未得見,然玉門關之戰我卻不在,唉。”柳如楊甚顯遺憾,轉瞬便是驚異,“莫姑娘的劍真是比我方才欲贈的要好嗎?可知我那劍已是寶物了。”
小興頓時眉開眼笑,“柳校尉這便孤陋寡聞了吧?姐姐的劍豈止是寶物,當真是聖物!你可知……”
“小興!你與何人閑話?”傅家主手端著一個托盤由遠及近入得院內。
“傅伯伯!”小興萬分有眼色地上前接過他夾於腋下的一個藥包,“這乃是姐姐與少將軍昔日同袍,遠自玉門關而來。”
柳如楊麵色如常,起身施禮,“在下柳如楊,乃是玉門關校尉。”言罷便是帶著微微質疑望向小興。
“這是傅伯伯,為姐姐治毒的神醫。”
“治毒?”柳如楊一驚,“莫姑娘中毒了?何時的事?現下如何了?”
傅家主打量了他一番,“柳校尉有禮,姑娘並無大礙,有勞掛心了。”
“傅家主且去醫館吧,我已是將藥石分稱好了。柳兄不若往東廂正堂中吧,這裏仍是有些冷的。”我出了房門見了他三人正閑話,便是做了安遣。
傅家主雖是有疑,卻深知我非是莽撞之人,思忖著既是可令我將其引入得院中的,恐非是須得防備之人,便朝著柳如楊微微頷首邁步奔西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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