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出了何事?”我邁步上前,便是側首瞥見著了那位公子及其身側眾人。
書童見我兜帽蓋住了眉眼,又是錦帕遮著口鼻,卻是出口之聲甚是甜美,竟是喚著龍泉為相公,忙側首望了自家主子一眼,遂見得其已是俊眉微蹙之態了,便是頓生不悅。
“敢問你乃是何人?因何喚這位公子為相公?”
我聞言氣笑,卻是梁青已是先於我出了聲,“嗬,真乃笑話,你又是何人,管得著旁人如何相謂嗎?”
“你!”書童怒起,卻是被他主子壓了壓小臂,方緩下口氣,卻仍是囂張得很。
“這位姑娘,我家主子不過是知恩圖報欲要相詢這位公子名姓家址,卻是他竟避而不應,豈非甚為無禮。”
“既是報恩,便是這般咄咄逼人之勢?又是遣出護衛當街相阻?敢問爾等這乃是報恩還是尋仇呢?”我向來不喜旁人頤指氣使之態的,又是他二人乃是女扮男裝,便是那武威郡、初入京時龍泉接連兩次出手相助的那位,卻是那姑娘心思我豈會看不出?雖是不欲計較,卻是這仆從言行甚是令我生厭的。
“你!大膽!你可知我家主子為何人!”書童見我竟是這般頂撞,即刻顯出威壓之氣,更是朝著周遭護衛揮了揮手。
護衛見主子並未相阻,便是將我三人圍於了中央。
“怎麼,自知理虧便欲強行動手了?”梁青雖是麵帶笑意,卻是那笑不及眼底,而雙拳更已是蓄勢待發之態了。
“這位公子,”龍泉見此狀超乎其所料,便欲息事寧人。朝著那位“公子”拱了拱手,“這位公子,在下並不曾記得何時出手相助過,卻實未置於心上,若是公子這般掛懷不若再遇旁人有難時亦是出手相助,於在下而言便權當回報了。今日便就此別過,不知可好?”
年輕公子見龍泉如此心內甚是酸澀,然亦是明了如此行事實有強人所難之勢,遂揮了揮手令護衛退去一旁,自己則是強顏歡笑出聲道,“公子見諒,實乃我約束下人不當,於此便是給公子賠罪了。”說著屈身一禮,“公子高義,那便待日後有緣再見了。”不再遲疑,轉身便匿於市集之內,護衛等人亦是隨之而去。
龍泉見眾人皆是散去,方攬住我腰肢,“鳴兒可有疲累了?不若今日便先行回府吧。”
我亦是轉回思緒,“恐是不得的,若再不將一眾年禮備齊,我恐時日不允了。哦,方才因何不令我觸碰那木杖?”
“哦,權舅舅腿疾乃是因得昔日疆場受傷所致,然他於此事介懷得很,甚為不願旁人皆是以他為肢體殘損不全者,故而方不用拐杖行走的。”
“呀,幸得相公一並相看,若是唯我一人恐是冒失了。那旁人可有何禁忌之事?”我與龍泉便是且行且議了,似是方才那般事故並未發生一般。
梁青閑適地隨著我二人,心內不悅卻不願令我為難,便是不再出聲。
“主子,”出了兩趟街外,書童方委屈出聲,“奴、才乃是替主子著急方僭越了,惹主子不悅了,還請主子責罰。”
年輕公子微微一笑,伸手點了點他額發,“你呀,真真糊塗。那般情境之下如何還可探出消息。”
聞言書童便是一驚,隨之一喜,“主子可是有何良策得知那公子身世了?”
公子笑而不語,令得書童萬般焦急,正是手足無措不得其蹤之時,方瞥見似是護衛之中少了為首的統領,轉而眸色漸變,“主子!”
“噓!”年輕公子忙阻下他,“尚不知如何呢,方才叢祿已是相告那兩位公子皆是功力不凡,希冀他可有所獲非是空手而歸。”
“主子安心,統領之能甚高,自是可不負主子所望。”另一護衛低聲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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