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蘇吾啟所知(下)(2 / 2)

接過聞止靜呈上的茶盞,蘇吾啟猛地灌了一口。“國師將其弟子,便是那匈奴大都尉蘭大人同邀回府小住,啟便是將其安置於客院之內,更是私心一試,尤是與荷花池一牆之隔。果真不出數日,國師尋我問起隱隱刑訊聲之事,我便是謊稱恐乃是國師府西北向數裏之地的大牢處置重刑囚徒所致,然國師並未全信,暗中遣人入荷花池探詢,卻終因寒冬之故不得有獲,啟便以此為由稟明了陛下。陛下當時緊盯著我滿麵肅殺之氣,那詢出的話語亦是有所指,如今想來,必是因我之舉使其生疑方引來此等殺身大禍的!哎。”

上官清流聞罷長歎一聲,“想來該是如此了,不得相證卻是疑心蘇兄,方擇了這般隱晦手段將你除去。”微默一時,“如蘇兄所言,終是樓蘭全然掌控於國主陛下之手,國師姬伯恐是與陛下串通所演的雙簧,不過為得避人耳目?”

蘇吾啟頷首,“是。國師於朝中一經大權獨攬,著實觸及了些許重臣利害,然此乃陛下所願,可將其等有所牽製、製衡。”

“蘇公子如何盡知的?”孟子之出聲一詢。

“初始國師並無絲毫隱諱與啟,想來自是深知陛下將啟安置國師府為管家之意圖所在,故而便是將陛下之意委婉明示,更是言明其忠心。如此啟方知陛下為得不過將國師立於眾朝臣對向,以‘可平定周遭強伺之鄰’為由將其奉若上賓,而陛下則是示弱隻得依附,處處彰顯國師倨傲一麵,致使朝臣即便不滿其跋扈不敬卻無能為力,終是匈奴、烏孫之患他等具是束手無策的。實則國師暗中皆是聽命陛下行事,更是恭謹異常。”

“嘶,既是姬伯所能非常,因何如此敬畏國主?難不成尚有何大圖?”聞止靜疑惑不解。

蘇吾啟頷首,“是,國師曾言陛下允諾之事乃是其畢生所求,故而方如此盡心。”

“不會乃是謊騙之語?”

“想來該是不會,便是啟這劍術亦是國師所授,確是精絕非常。”

上官清流恍然,“尚未曾相詢,蘇兄這劍法當真絕妙,不知可是國師獨門?”

“這個啟卻是不知的,僅知國師武功高深莫測,入樓蘭後數月竟是又見精進迅猛,啟卻並不知其詳。國師恐是為得安撫,亦或是示好於陛下,便是教習了啟此套劍法,僅是告知乃是源自大漢。”

“公子不知劍法出處及名諱嗎?”孟子之見蘇吾啟著實茫然搖頭之態必知其並未有所隱,望向上官清流淡淡一笑。

上官清流並未道破其中關鞘,反是轉了話頭道,“蘇兄,既是姬伯僅圖陛下所賜,若是得了豈非可退身而去?依著蘇兄所言,不過數月姬伯功力激進數倍,國主陛下不憂心嗎?”見蘇吾啟不知如何作答,便是繼而道,“蘇兄如何斷定國師久居樓蘭不會生出僭越之心?”

蘇吾啟擰眉思忖片刻,“初始啟亦是不明,隨著於國師府中時日愈久,愈是發覺實則國師不過為得某事方隱身樓蘭之內,卻並不願長久安身立命,更不願染指朝堂紛爭。卻不知乃是陛下許下何等重諾方致其這般盡心效命。”尤是擰了擰眉,“若是上官兄及眾位仍是不解,那便是樓蘭皇家秘事,咳咳,額,”蘇吾啟顯出極為無願提及之態,“哎,啟乃是自國師與蘭大人密談之時竊得的,陛下他,似是已無可承繼大位人選,方需得國師傾力相助,而日後……卻並不得而知。”

“果真?”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