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見狀忙出聲道,“咱們隨著公子走一趟便也是了,定不得其有閃失才好。遑論現下青天白日,若是那起子歹人仍敢露麵,恐是當今天子定容不得他們。需知如此顯而易見的離間君臣之舉甚顯愚蠢。”
“哼,若非乃是……”
徐宏雙上手捂住梁青雙唇,“青哥哥,你怎是這般囉嗦?較之我祖母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哈哈哈。”眾人皆是無法掩飾皆笑出了聲,梁青則是麵色鐵青,卻再未執一詞。
聽聞我等欲要出府,周馳即刻蹙眉,“上官大人、顧公子,非是末將多慮,卻是,現下府中亦是需得人手,為防有人趁機作亂。不若,末將領人隨上官大人及顧公子走一趟,二位再各自擇選一人便可,如若甚眾……末將恐會引人側目更是多有不便。”
“我等必是護於我家公子身側的。”梁青直言不諱,“馳校尉守衛上官府便是了。”
“這?”周馳滿臉皆是急切之色,卻顧及周遭尚有親兵在,僅得朝著我極富深意道,“顧公子,國公爺命末將前來不僅因得上官大人之請,尚有相護公子之意啊。”
我了然其必是不甚安心,卻是不知周老國公如何此時於我竟是這般擔憂,便也順應道,“那便有勞馳兄隨顧名辛勞一趟。”轉身朝著梁青道,“青兄較之師兄與二哥尚且傷勢較輕,不若亦是隨我一走?”
駱弈城與莫良並未有異,頷首應聲,“也好,青弟之能自是護衛公子無虞,也可免去世伯憂心。”
“馳校尉?這是有何公幹不成?”正是出府入官街未久,迎麵恰遇胡濟世,似是休沐無事四下閑逛。
“喲,尚有,顧公子啊。”胡濟世側首便瞥得我隨於上官清流身側,卻並未與之寒暄。
“胡軍醫,”周馳拱手一禮。
“胡軍醫,”我亦是頷首致意,忽而憶起什麼,笑道,“若是胡軍醫得閑可否隨顧名走一趟北城?”
胡濟世擠開上官清流跨步至了我近前,“愚兄可得顧公子賞識怎能不應?哈哈哈,走走走,愚兄尚有話與賢弟相詢。”
上官清流蹙眉側目,我忙相釋道,“長兄,胡軍醫曾任職廷尉府,於這詳察案場必有過人之處。”
“罷了,鳴兒相邀便隨著吧。僅是,還請胡藥臚萬勿擅自妄動才好。”上官清流端出上官之勢,威嚴異常。胡濟世卻不齒側首,極為敷衍拱手示意。
“且慢入內!”至了北城那處院子,胡濟世大步上前,展開雙臂阻下欲要跨步進門的眾人,俯身細細察看一番院門內外痕跡方轉身道,“皆隨著我身後,且需得印著我的足跡行進,待我相允方可散開四下察查,可知?”不待眾人有應,朝著躋身一側的我招了招手,“顧公子,近前來隨我一並,我且教習於你如何勘察案場。”
“眾人皆候於院外,待,待顧公子勘驗完全再行入內。”上官清流一聲號令,眾人皆是應聲退身。
“切,好大官威啊!”胡濟世低聲呢喃,並不敢令旁人聞得。
我隨著他未曾出聲,卻是猛然見其回首頓時一愣。
胡濟世細細端詳了我數息,笑道,“顧公子,怎似是愈發俊朗了呢?”
“胡軍醫慎言!”周馳蹙眉高喝。
而與之一並開口的,則是上官清流略帶陰冷又夾之了咬牙切齒之聲,“胡、藥、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