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笑了。”高麗國宰相鄭光陰眼睛一眯,開始與嶽雲討價還價,“我高麗國每年被倭國水師和倭寇劫掠走的錢糧恐怕都抵不上王爺剛提的前兩個條件。”
嶽雲聽了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隻是對方討價還價的一個借口。
果然,鄭光陰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國每年隻負責貴國派駐小島的一萬水師糧食、蔬肉,另外一年給王爺五萬兩銀子的保護費,至於最後一個條件……在我國沿海找一地方建立一個可駐紮千人的基地,這倒不算什麼。”
嶽雲歎了口氣,說道:“不瞞鄭相公,本王剛才所說前兩個條件,其實也是昨日倭國的守仁親王主動答應本王的條件。”
鄭光陰一行五人聞言,頓時臉色微變,鄭光陰沉聲道:“王爺這是何意?”
嶽雲淡淡說道:“那倭國的守仁親王說,隻要本王能夠在他們倭國派水師在北邊攻打貴國時,派大軍從南邊對貴國同時發動攻擊,便說願意為本王在雙頭島的軍隊提供每年所需糧食和蔬肉,且每年送來一百萬兩銀子的軍資。”
鄭光陰一行五人臉色大變,特別是一想到他們高麗半島兩頭沿海被倭國和鎮北王的軍隊同時發起進攻的場麵,忍不住心中一寒。
最主要的是,據他們來之前打探到關於鎮北王的情報消息,鎮北王絕不止雙頭島的這兩萬水師,在其封地還有十萬大軍。
那可是連女真騎兵都不怕的強軍。
臉色數變之後,鄭光陰深吸一口氣,說道:“好,老夫代表我朝答應王爺的條件,但王爺如何證明自己的誠意。”
嶽雲笑道:“倭國第一大將德川家律的腦袋和雙頭島上數千倭國士兵的人頭不知道能不能證明本王的誠意。”
“鄭相公應該聽貴國昨日的兩名使者說過,本王本來已經答應那倭國守仁親王,以一百萬兩銀子的贖金放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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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島深處一處峽穀入口處,上千具屍體層層疊疊,暗紅色的血液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血液組成的小溪,順著峽穀一條幹河往外流,看起來觸目驚心之極。
倭國大將德川家律在偷襲港口損失慘重之後,便知道攻打港口奪船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便果斷遠離海岸,在雙頭島深處找了一個有小湖為水源且易守難攻的峽穀。
這三四天,他們以小湖裏麵的魚蝦為食,勉強沒有餓死的同時,在峽穀入口處效仿嶽雲在港口的做法,依托山勢地形挖掘了三道壕溝、修建了一道寨牆。
本來在德川家律看來,隻要脫離了對方海上戰船恐怖的遠程攻擊範圍,再加上他們布下的防禦陣地,根本不怕嶽雲一方水師軍隊與他們在陸地上開戰。
按照德川家律的猜想和計劃,他們的天皇陛下肯定會派人來營救他們,但他知道以對方戰船恐怖的遠程攻擊力,再派水師過來營救也不可能,隻有談判、贖回他們。
而對方已經滅了他們兩萬多水師,且攻占了他們倭國控製的雙頭島,這死仇和矛盾無法化解,以前幾天對方統帥表現出來的絕高智慧,恐怕不會做放虎歸山的事情。
所以,他隻能想辦法自救。
德川家律身為倭國第一大將,心智和謀算、戰略都不俗,這從他找到易守難攻且有水源、食物的地方作為據點,且在如此短時間內修建防禦陣地便可看出來。
事實上,德川家律的計劃是等嶽雲一方的水師來進攻,然後他們利用強悍的陸上戰力,多抓一些俘虜,等俘虜攢夠了,便以此為談判條件,用俘虜作為交換,讓對方放他們離去。
不得不說,這已經是德川家律能夠想到的唯一自救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