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語是在醫院醒來的,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顧檸。
顧檸,“怎麼樣?我這個國民好老板好不好,半夜裏從床上爬起來來看你。”
安初語勉強撐起微笑,因為痛意蔓延全身,她實在笑不出來。
顧檸,“你笑不出來,別笑了,太醜了。”
“……”
“喬瑉在警局處理事情,這次喬聖和他媽做的事情太過了,段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們兩母子就準備吃牢飯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安初語,“我房門口有攝像頭的,我怕一個女生不安全,自己偷偷裝的。”
顧檸,“憑段家的勢力,想把人送進去,還缺一段視頻嗎?”
“他們多的是證據逮捕他們。這你就別操心了吧。”
安初語緘默。
帶著憤憤不平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偏心又蠻橫不講理的媽媽。”
顧檸,“因為在她眼裏,她的孩子隻有一個,是喬聖!而喬瑉是她為了攀附財富,苟且生的孩子,她視喬瑉是自己的恥辱。”
……
喬瑉趕回醫院的時候。
安初語正好和顧檸在聊天。
安初語頭一回兒揭開自己傷痛的傷疤,“如果我不任性,十歲那年一定要去遊樂園玩,那麼爸媽就不會離開我了。那場車禍,司機死了,爸媽將我護在中間,我活得好好的,他們卻再也沒有醒來。”
“後來我每當生日的時候,我就不敢過生日了,我祈求上帝,我如果不那麼任性了,爸爸媽媽會不會回來。每次從夢裏想來,都是下意識喊著,還我爸爸媽媽……”
“我的爸爸媽媽很愛我,把我寵得任性妄為,他們走後,我就再也沒有任性過了……”
顧檸默默伸出紙巾,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
原來,安初語那麼懂事乖巧,是因為那段過去。
喬瑉在門口停下腳步,他也第一回知道,她這樣的過去。
該是很心痛的。
最疼愛自己的父母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安初語發現喬瑉就在門口,趕緊用紙巾擦了擦雙眼,然後逞強著說,“我沒哭!”
喬瑉徐徐靠近她,“想哭就哭吧。”
其實,從安初語替他擋酒,再替他擋鐵棒的時候,他的心意就決定了。
這個女孩子,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歸宿。
上帝替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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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全公司都覺得氣氛放鬆了不少,總裁辦的助理和秘書在竊竊私語,“鐵樹開花,想來昨天的約會很成功。我好幾次看到小段總,在偷偷耍手機,看人家朋友圈。”
秘書,“牛啊,你不當福爾摩斯都浪費了。”
助理,“別說了,我繼續幫我們領導去訂花了。”
“厲害了,每天都送嗎?”
“對了,你知道送哪裏嗎?是送給誰嗎?”
助理故弄玄虛,“哈,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最後還是助理自己藏不住跟秘書分享,“應該是這位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