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毓婉表情不太對,離鏡關心地湊過去問:“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冬花,拿了我的牌子去太醫院找幾個太醫過來給婉兒瞧瞧。”
冬花啊了一聲。
離鏡無奈地皺眉:“去找太醫。”
冬花哦哦了兩聲,但人還是有些暈暈乎乎地傻站著。
殿下這是做戲?
這做戲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大可不必,完全就沒有必要啊這。
“不用,我無事。”齊毓婉怕冬花真的跑去找了太醫,連忙出聲。
“真沒事嗎?別撐著,我知道今兒個是我大皇姐舉辦的賞花宴,你不好無故缺席,可左右還是自個的身體更重要一些,你可千萬別因著我大皇姐的緣故硬撐著,這賞花宴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辦一次,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稀罕難得的玩意兒。”
大公主不知道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從第一次舉辦賞花宴得了甜頭開始,每隔一個花期,她都會舉辦一次。
間隔的次數短了,這賞花宴在權貴裏頭也就沒什麼值得吆喝的了。
也就是層次不夠的寒門子弟會覺得這宴會金貴。
像是齊毓婉這樣的家世,能來全是因為大公主本人的緣故。
偏就大公主自己心裏沒點數,次次舉辦宴會都舉辦得比誰都高興。
“真無事,我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齊毓婉欲哭無淚地這麼說道。
見她這麼說,離鏡蹙著的眉頭總算是稍微平緩了不少,她望著齊毓婉,發自真心地說:“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萬萬不能落水、發燒、或是受到驚嚇,我怕你出了點什麼事,再醒來你就不是你了。”
齊毓婉:……
什麼叫怕她落水醒來她就不是她了?
齊毓婉隻覺得飛仙說話有問題,但是哪裏有問題她一時半會又品不出來,隻覺得飛仙絕對不是真的想和自己做朋友,分明就是換了個套路專程惡心自己來了。
這樣的想法在她的視線劃過自己五哥的時候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齊毓婉驚訝地看看五哥,又看看離自己極近的離鏡,心裏不由冒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飛仙莫不是看上自己五哥了?
哎,五哥真是個紅顏禍水,這一輩大姑娘小媳婦,統統叫他給禍害了。
都說一見齊白誤終身。
她五哥真真就是個禍水。
飛仙之前還是個清貴的,滿京城的姑娘都淪陷了,唯獨她出淤泥而不染,如今倒好,原來不是出淤泥而不染,是後知後覺地染了。
飛仙也淪落了,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看穿真相的人。
齊毓婉莫名感到十分惋惜。
可一想到,飛仙針對了自己這麼多年,如今看上自己五哥了,那可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自己這個小姑子嗎?
這麼一想,齊毓婉心裏難免覺得開心了起來。
開心了一秒不到,齊毓婉又露出了鯊魚的微笑,齊毓婉啊齊毓婉,你這樣不好,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呢?
這也太幸災樂禍了些,但是,好爽啊!
齊毓婉甜甜地笑,離鏡看著開心,於是也甜甜的笑。
兩個本就十分出色的女孩兒站在一處,門口精心打扮的其餘貴女們紛紛叫她倆給比了下去,一個個有些憤恨地往這兒瞟了一眼。
至於寒門子弟,或是閑著無事幹跑來湊樂子的,又或是如同齊白一般是送家中姐妹過來的公子哥們,更是一個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柳芸是乘著轎子來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才下轎就敏銳地發現了周圍人的目光所在。
她望了過去,而後撇撇嘴在腦海裏質問自己的係統:“你就不能讓我成為齊毓婉嗎?”
係統:……
“說話啊,我要是成了齊毓婉,從小和齊白一道兒長大,首先這情誼就非同一般……”
【齊白和齊毓婉是親兄妹。】
“親兄妹怎麼了?愛情是偉大的,是高貴的,你太狹隘了!”
係統:【你覺得齊白作為一個即將成為大世界的世界男主,會和你玩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