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對戰幾秒，薑琬凝便摸索到規律，凡是崔苛眼裏銀光出現，才會致人昏迷。
但這閃爍頻率，完全由崔苛控製，且好似不會耗盡。
如今自己最大優勢已沒有，但也不代表收服不了他。
側身避開襲來的霸道勁風，薑琬凝身姿飄逸地後退幾步，與其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手中突兀出現的五雷轟天符，拋向再次追擊而來的崔苛。
“轟！”
縱然感受到空氣中不明氣體急劇壓縮膨脹，崔苛飛快躲閃開來，卻還是被餘波炸翻。
但常年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崔苛，依舊反應快速地在地上翻滾躲過又一波襲擊，飛快地站起身，與薑琬凝對峙。
右手臂隱隱傳來疼痛感，這稀奇的感覺讓崔苛分神一瞥。
瞧見身上難得出現，滲出鮮血的傷口，崔苛陰鷙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再次殺氣騰騰地薑琬凝衝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除了會使些稀奇古怪的符紙，貼身近戰能力比自己差遠了。
薑琬凝自然也看出他的意圖，足尖在雪地上輕點，遊走在崔苛周圍，就是不讓他近身，時不時扔出個五雷轟天符過去。
這讓一直捉不到泥鰍一般狡猾的崔苛越發惱火：
“有本事，你給我停下，好好打一架。”
秋衣像塊破布掛在身上，活像個乞丐的崔苛，索性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我又不傻。”薑琬凝漫不經心地回道，又拋出幾道靈符。
崔苛連忙躲閃朝麵門而來的靈符，完全沒注意到有幾道靈符，唰地一下埋入積雪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我們來日再戰。”
崔苛也不算傻，看出她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往一旁的密林逃竄。
“嘭！”
好似前麵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去路，沒有察覺的崔苛，重重地撞了上去。
摔倒在地上的崔苛站起身，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又換了個方向。
“嘭！”
“嘭！”
饒是擁有銅牆鐵壁的崔苛，腦袋上也被撞出好幾個大包。
薑琬凝好整以暇地站立在一旁，星眸中閃過一絲戲虐，思忖著用哪種靈符來測試他的能力。
否則，不搞懂他為何能感知到靈力的存在，自己哪裏甘心浪費這麼多靈符。
嚐試逃跑的崔苛自知逃跑無望，轉而殺氣騰騰地朝薑琬凝再次衝來，誓要把這個戲耍自己的妖女大卸八塊。
薑琬凝神色自若站定在原地，料定他衝不過來。
眼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暈暈乎乎醒來的韋鴻遠瞧見這一幕，瞳孔巨震，怒吼著衝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崔苛身後。
裹挾著凜冽的勁風，破空而來，朝他麵門襲去，逼得崔苛不得不回身抵擋。
“當。”如同金屬劇烈碰撞，兩人齊齊後退。
漫天大雪紛紛揚揚，飄落在兩人之間，更添肅殺之氣。
崔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銀光閃現，再次衝了上去。
薑琬凝收斂起笑意，凝視著閉眼與崔苛纏鬥的顧燁之，身上靈氣濃鬱，看來他已跨過那道坎。
瞧見顧燁之出現，韋鴻遠收起攻勢，與薑琬凝並肩站在一起，臉上明顯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