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尊留在鳳鸞宮裏,他一直很安靜,隻要青瑤說的話,他便乖乖的聽話,似乎很害怕她生氣。
偶爾心情好了,也和小魚兒說說話,但大部分的時間,他會一身白衣飄飄的躺在軟榻上苦思冥想。
他不再排斥別人,隻不過依舊很冷,要想靠近他的身邊,要得到他的許可,否則隻有自找苦吃。
雖然青瑤一再警告他不可用內力,但偶爾他還是會使出來,但因為用得不多,再加上明月調製了藥物給他服用,短時間倒沒什麼大礙。
一晃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再有三日,便是公主下嫁永寧候之子的日子。
青瑤早命令了下去,在大婚的那一天,劫牢,然後讓花離歌去搶親,帶著公主遠走高飛,當然暗中有鳳宸宮的人配合著他的行動,務必要把人劫走。
至於慕容流尊,青瑤偷偷的吩咐了沈鈺去把南安王秘密的請進宮來。
現在該把皇上送出宮去,藏到一個讓人找不到的地方,皇宮倒底是非多,若是時間長了,隻會露出破綻,而她不能在短時間貿然的離開。
隻有找個籍口,和皇上發生衝突,借機離開,才會保全住沐家。
還有京裏和沐家有關連的所有人家,這上官昊可是虎毒之人,如果惹到了他,隻怕沐家一家大小都會倒黴。
所以青瑤隻能先把皇上送出去,但是這男人不隨便讓人接觸,再加上他心中的傷痕太重,所以把他送出去,怕他反彈,所以青瑤才冒著風險留了他一些日子。
這兩日他已平靜得多,雖然依然阻人於千裏之外,但好歹不發怒了。
沈鈺剛走,風鸞宮便來了不速之客。
淑妃西門新月,幾日不見,這女人的臉色很難看,眼下一圈黑色的眼袋,明顯的睡眠不足,眼瞳間是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給青瑤請安,順帶打量著鳳鸞宮,看鳳鸞宮有什麼不同以往的動靜。
但是什麼都沒有,高座上的女人依舊很冷,鳳鸞宮上上下下一片安靜,看不出絲的端睨。
可是除了這個女人,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從浣洗局把真正的皇上劫走,這事如果落到上官昊的耳朵裏,那男人一定會殺了她的。
即便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也沒用,好在眼下他還沒發現這件事,所以她隻能強裝鎮定。
今兒個借著請安為名,前來鳳鸞宮打探虛實。
“淑妃生病了嗎?”
青瑤隨意的開口,西門新月盯著沐青瑤,隻見她悠然自得,一臉的不為所知,如果她真的知道宮中的是假皇帝,而她鎖了皇帝,這女人還能如此靜嗎?
這還真讓人懷疑,隻怕恨不得殺了她吧。
可是不是她,還能有誰呢?特地跑到浣洗局去打昏了兩個婆子,劫走了那男人。
這件事斷然不可能是上官昊做的,如果是他做的,隻怕他早就過來找她算帳了,而且他派出來的太監視著她,她是知道的,所以有幾天一直未動,根本沒去浣洗房。
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這可如何是好,西門新月心急如焚,不過可不敢在皇後的麵前露出來,這女人精明得很,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宮中的皇帝是假的,而她露出破綻,可麻煩了。
西門新月一想到這個,挑起眉淡笑,隻不過那笑帶著苦澀,怪異至極。
“妾身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飲食下降,才會有所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