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公公。”
“讓皇後進來吧。”
“是,公公,”此起彼落的聲音中,難掩驚訝,皇上竟真的讓皇後進去了,但願皇後別發什麼瘋病,要不然即不是讓北朝的人看笑話。
小亭子倒是沒忘了禮數,即便雲笑是傻子,仍然周全的行了禮,這種人難怪可以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即便心中有什麼想法,也絕不會在臉上露出一絲一毫。
“娘娘,請跟奴才進來吧。”
婉婉伸出手扶著雲笑,客氣的開口:“有勞公公了。”
熱鬧歡樂的壽宴,因為傻後的到來,而陷入了空前的靜謐,一絲兒聲響都沒有。
宴席之上,所有的眸光皆緊盯著大殿門口,那些眸光中,有憤恨,有生氣的,也有那看好戲的,百味叢生,而雲笑便在眾人的目光中,大刺刺的走進了宴會。
今夜,她穿了一身純白色的絲綢薄襖,袖口和衣襟口繡著幾株初綻的寒梅,寒梅徹骨,白衣之上點出別樣的風情,墨發輕挽,頭上並無珠釵,素淨淡雅。
安安靜靜的走進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幾許新奇,笑意盈盈的掃視著所有人。
婉婉和秀秀領著主子越過眾人,一直走到皇上和太後娘娘的座前。
“皇後,見過太後娘娘和皇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兩個婢女不由分說,一左一右的架著主子,讓她跪下來給上首的人請安。
端坐在上首的太後娘娘,嫵媚的嬌顏上,布著慈善的笑意,不待雲笑跪下來,便揮了手:“免了。”
婉婉和秀秀趕緊謝恩:“謝太後娘娘恩典。”
壽宴上,依舊沒有聲響,這種時候,誰敢開口說話?
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來,皇上和太後的心情別提多鬱悶了,他們又不是傻子,貿然開口,自找死路罷了。
大家隻能小心翼翼望著皇上,隻見皇上俊逸的五官上,遍布了一片陰驁,眼瞳冷冽,狠狠的怒視著下麵的女人。
這女人的存在,生生的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他,一國之君,竟然娶了一個傻女人為皇後。
這奇恥大辱永遠鉻在他的身上了,而今天,這難堪再一次的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令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了,咬著牙陰森森的開口。
“小亭子,給皇後安置座位。”
今兒個太後的壽涎之上,根本沒有皇後的位置,她突如其來的冒出來,隻能臨時安置一席。
上官曜的話落,北太子燕昱狹長的鳳眸一挑,一絲不讚同滑過麵頰,抱拳沉聲而語。
“皇上,這皇後仍是六宮之主,今兒個太後壽涎,怎能給皇後另行安置座位。”
燕昱慵懶隨意的起身,唇角浮起似笑非笑,斜睨著上官曜。
既然娶了傻子,就該好好對待,他利用了雲王府,至少要付出些代價,要不然妄為一國之君。
燕昱的話使得宴席上很多人怔愣住了,這北太子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同情傻後,還是借機打壓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