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遠,似乎人已走了。
殿內,雕花大床上,太後娘娘抬起頭,臉色一片蒼白,眼瞳中滿是心痛。
那平安分明是替她受過,三十板子過後還有命嗎?
想到這,太後越發的絕望,桃花一樣俏然的眼眸不時的滾動著淚花,努力的望著床邊的男子。
他正是一品重臣,太傅葉傾天,他俊逸的臉上,此時布著和她一樣的絕望,兩個人齊齊的對望。
最後太後娘娘眼瞳渙散,頭暈目眩,慢慢的往一邊滑去,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中。
葉傾天嚇得臉色大變,心疼的叫起來:“蘭芷,蘭芷你怎麼樣了?孽子啊,孽子。”
殿門外,枷葉聽到了裏麵的動靜,飛快的閃進來,緊張的詢問:“爺,怎麼回事?”
“快,把她帶回去,宣禦醫。”
“是,奴婢這就去,”枷葉領命,一伸手抱起太後,閃身出了寢宮,而葉傾天癡癡的坐在房間內,一動也不動,木然無力......
偏殿門外,宋淵仍然領著人候在外麵,直到上官曜領著平姑姑出現,淩寒嗜血的開口。
“這個刁奴,夜半不侍候主子,竟敢跑到這裏來偷懶,來人,送仗刑司去打三十板子。”
他的話一落,平安的臉上死灰一樣白,用力的咬著唇,什麼都沒說,這時候立刻走過去兩名侍衛,用力的一拉平安,凶狠的說:“快走。”
平安蹌踉著被兩個侍衛拉走了。
上官曜麵帶冷色,步步淩寒,一步一步的從石階之上走下來。
夜風窄起,卷得衣袂翻飛,帶著一股強勢的霸氣,眼瞳中是堅定的光芒,輕吐出一口戾氣,心底竟浮起了從未有過的舒展。
從此後,誰也別想越過一道雷線,惹到他,隻有一個字。
死!!!
“都回去吧,”冷冷的命令下去。
宋淵不敢大意,他們這些人方便也不敢多想,太後身邊的丫頭偷懶,竟然得了三十板子的重罰。
這三十板子下去,輕則皮開肉綻,重的直接打死過去了。
這宮中的仗刑司,那可是看著人打板子的,不過這宮婢是太後的人,那些人隻怕不敢下了狠手,最多重傷。
不過眾人想到一件事,為何一個丫頭偷懶竟然還有一個有身份的人守著呢,這事真詭秘啊?
一想到這個,誰還敢多留一步,又不是找死,就連宋淵都不敢多留,飛快的應聲:“是,皇上。”
一行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外走去,偏門上了鎖,那最前麵的侍衛,用劍砍了鎖,眾人魚貫而出,門外幾個小太監立刻點了燈籠,齊齊的跪下來:“皇上。”
“回去吧。”
宋淵領著人分站在兩邊,一身明黃錦袍的上官曜陰沉著臉從最後麵走出來,揮了揮手命令。
“各處巡邏,一定要加強警戒,如若再發生刺客這樣的事,你們給朕小心點。”
皇帝說完,大太監小亭子立刻起身上前一步扶著皇上,其餘的小太監打了燈籠,前麵四個,後麵四個,浩浩蕩蕩的回景福宮。
黑夜之下,一班宮中侍衛麵麵相覷,掉頭望著領頭的宋大人,等著大人的命令,宋淵一揮手命令:“各處巡邏吧,今晚的事隻當沒發生,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