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領命,高大的身形一閃,走過去,一手提著華麗的藥箱,一手揭了皇榜。
那幾個看熱鬧的人,立刻打量這揭皇榜的人,看他一臉的凶像,不由得同時倒退一步,讓開了一條道,流星把皇榜送到雲笑的手中。
那些人一看竟是個俊秀的少年朗揭了皇榜,那惋惜之聲不斷,還夾帶著小聲的議論。
“你們說這人能受得了那二十板子嗎?”
“好可惜啊,要是打死了多可惜啊。”
雲笑充耳未聞,抬眸望向走過來的幾個官兵,隻見他們一握刀,冷著臉暴喝:“滾,胡言亂語,再亂說把你們抓到大牢去。”
一句話唬得幾個人落荒而逃,飛奔而走。
這些人再掉過頭來時,卻是一臉諂媚陽光的笑臉,彎著腰恭敬的開口:“公子請隨我們進宮。”
“好。”
雲笑也幹脆,點頭應聲。
那為首的官兵一揮手,立刻有人拉來了豪華的馬車,這駕車的正是內務府的人,他們隻要把揭皇榜的人交給內務府的人就沒事了。
雲笑和流星上了馬車,馬車便緩緩駛動,等到漸漸走遠了,那幾個官兵一臉的惋惜,不時的搖著頭。
“又是一個為錢不要命的人。”
“送死去了,這人估計撐不到二十下。”
“也許是被生活所逼的,要不然誰他娘的幹這事。”
“走吧走吧,沒我們的事了,我們總算可以交差了,下一班是別人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離開城,等到他們一走,很快又有人張貼了皇榜。
馬車一路往皇宮疾駛而去,駕車的兩個人是內務府人,對於此次揭皇榜的人不報多大的希望。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有什麼能耐醫治太後娘娘啊,多少名醫束手無策了,連宮中的首輔禦醫張沼德大人都被皇上打了板子。
這個少年是看在那一千兩黃金的份上才進宮的吧,可也犯不著送死啊,現在已經沒人再敢進宮了。
馬車內,雲笑閉目養神,思慮接下來的方案,全然沒有外麵駕車人的憂心。
她想的是,治好那個老妖婆,一來自已可以出宮,二來那一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一定要拿到手。
至於那禦醫院的位置,她是不屑一顧的,恨不得立刻出宮才好呢。
一側的流星手邊放著藥箱,滿心的憂慮,他從來沒看過主子會醫術,雖然有給別人下藥什麼的,也會鼓搗什麼藥。
但是太後的病,多少禦醫都束手無策,難道主子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能醫治好太後,如若治不好,隻怕少不得要挨上那個死皇帝的板子,這可怎麼辦?
總之他是不允計任何人打主子的,大不了,到時候救了主子離開。
沉寂中,隻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還有馬車外熱鬧的人潮聲,馬蹄聲揚起。
忽的,一道聲音響起來,雲笑眉開眼笑的問。
“流星,你看我這易容還成嗎?不會有人認出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