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太後和上官曜的眼瞳看不出多大的驚喜,隻是略提了一下眉。
那趙才人是何等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才人,竟然懷上了皇室珍貴的血統,太後娘娘的心理很不舒服。
這皇室的第一個血脈,應該出自賢妃或夜素雪的身上才是,但眼下這種狀況,隻能先走著看了。
小亭子久久沒等到皇上的話,心底輕顫,不知道對於這個血脈,皇上是喜還是憂。
最後上官曜冷沉的命令。
“立刻去冷宮宣旨,趙才人即日起封為二品昭容,住中德宮。”
小亭子愣了一下,趕緊領旨出去,沒想到這趙才人竟因禍得福,母憑子貴了。
如若不是皇上出了現在這樣的事,隻怕她那個孩子根本留不住,更別提升為昭容了,還住進了中德宮。
現在的她憑著一個孩子,倒和淑媛娘娘平起平坐了。
小亭子去宣旨,上書房內,寂靜,空氣流竄,那太後娘娘最後歎了一口氣。
“罷,罷,也是她該著的。”
說完便走出了上書房,上官曜的眼瞳陰暗難明,嗜冷,一點溫度都沒有,看來他真的要盡快治好這內疾了。
第二日,西涼的大軍往後撤,竟然退回了西涼的邊境內,探子把消息稟報到主營帳內。
所有人都呆住了,來勢洶洶的西涼軍,可謂退得也凶,本來他們正在布署作戰計劃呢,他們竟然莫名其妙的退了回去。
雖然詫異莫名,但每個人還是很開心,最後有粗魯的武將站起身,大罵西涼軍膽小如鼠,竟然一次敗北,就縮回去了。
當初還敢在他們城門外叫陣。
這人罵完,營廳之內的人都笑了起來,喜悅滿天飛。
雲笑也得了消息,心中了然,那流星和驚雲也是知道秘密的人,沒人的時候,心下暗笑。
有誰知道,其實是她們主子給人家西涼軍下了毒,那些人是迫不得已退回了西涼境內,哪裏是落荒逃走的。
不過他們聰明的什麼都沒說,既然主子不說,他們多什麼嘴啊。
峰牙關終於安定了下來,街上雖然仍有戰後和瘟疫之後的蕭條冷寒,但已經熱絡了很多。
天氣漸漸暖了,春天的光芒灑滿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街道邊高大的樹木,鬱蔥一片。
那些做小生意的人家也正式打開了門,開始營生,戰後,人總是要吃飯的。
雲笑一直待在雲府後麵的獨立的小院內,最近她一直在煉藥,以前隨身帶的很多藥丸都用完了,乘著最近沒什麼事,她便煉了一些奮用。
消炎的解毒的,還有毒藥什麼的,應有盡有。
五顏六色的琉璃瓶中裝滿了顏色鮮豔的丹丸,既沒有貼標簽,也沒有說明。
婉婉看著這些既漂亮又好看的家夥,一碰也不敢碰,誰知道哪個是毒藥,哪個不是毒藥。
“主子,累不。息會兒吧。”
雲笑一臉的汗珠子,婉婉捏了錦帕幫助她擦汗,隻見她一臉的笑意盈盈。
陽光下,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彎彎曲曲很是漂亮,輕翼透明,白晰的肌膚上暈出紅霞,像兩朵俏麗的桃花,唇角一勾,便有兩個深深的酒窩,說不出的靚麗動人。
“沒事,反正呆著也是呆著,而且我喜歡做這些。”
是的,她從前就喜歡和這些瓶瓶罐罐的打交道,一呆就是一整天,別人看著都乏味,可是她卻做得津津有味,自得其樂。
所以在現代,她連個男朋友都沒來得及交,而且也不太懂這些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