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一開口,小亭子竟啜泣起來,把雲笑嚇了一跳,隨之想像上官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聽說他前往嶺南郡救災去了,不會是……
但願不是自已所想的,可是小亭子的聲音響起。
“王爺在回京的途中被刺客殺死了。”
“什麼?”
雲笑驚叫,她是很少被事情嚇住的,這一次可算嚇到了,一直和自已稱兄道弟的上官霖竟然被刺客殺了,這刺客是誰?
為什麼要殺堂堂王爺,前思後想一番,隻有一個人會如此做,上官曜,這個毒辣之人,容不下朝中的大臣,竟然連自已的親兄弟都容忍不了。
現在她恨不得立刻出宮去,和這個人無法再待在一起了,想想他的所做所為,便覺得惡心。
再想到上官霖,以往自已整他的事,似乎都有些過份了,而且也沒有告訴他自已是鳳官的事,心底愁悵頓起,腳下沉重,臉色冷凝,一路隨著小亭子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內,皇帝正心情愉悅的睡在軟榻上,微微瞼目,那光彩照人的臉龐上,滿是氤氳的暖意。
小亭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皇上,冷月公子過來了。”
上官曜微微收斂起自已的情緒,淡淡的聲音響起:“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
雲笑臉色淡淡,眼瞳冷冷,踱步走進了上書房。
若不是怕小亭子受到責罰,她真想大聲的責問這男人,究竟心是什麼做的。
為了皇權,竟然連自已的親兄弟都下了黑手,不過她知道,如果自已一張口,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冷月見過皇上。”
“冷月來了,坐吧。”
皇帝的聲音中果然沒有多大的悲痛,相反的隱有絲絲愉悅,人的心情好,神色和聲音是可以分辯出來的。
“謝皇上,不知道皇上召冷月前來所為何事?”
“冷月,難道朕的隱疾真的無法可醫了嗎?必須要有心動的人,才會使隱疾痊愈。”
上官曜的眼瞳罩了一層淺薄的疑雲,對於冷月的話,他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這隱疾,宮中的禦醫是診治了的,苦藥喝了很多,可是依舊找不到方法可用,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雲笑冷睇著這男人,他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他兄弟都死了,他還操心自已不能人道的事,究竟是皇室無情,還是這男人無情?
她的臉隱隱暗暗,浮浮沉沉,好似大江裏一葉扁舟,使得上官曜看得奇怪,挑眉詢問:“冷月,你怎麼了?”
雲笑立刻清醒過來,既然這男人如此狠,如果知道自已所想,很可能對自已不客氣,那麼何必自找死路。
“皇上,冷月已經說過無能為力了,醫館中還有事要處理,皇上請派人送冷月出宮吧。”
上官曜一愣,他倒是忘了這件事,仔思算來,這冷月進宮快一個月了,時間確實有點長了,難怪他心急,扔下一個醫館,不管不問的,確實不是長久之事。
上官曜不知道是心情過好,還是真的替冷月著想,竟然不覺得生氣,相反體貼的開口。
“好,今晚陪朕出宮一趟,朕想找找感覺,然後你回去吧,朕若有事,派太監接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