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一怔,回過神來,皺眉輕語,伸出一隻手揉著腦門:“朕好像頭疼,蕭統領還是先回去吧,朕改日再看這奇玉的功效。”
蕭遙盯著皇上,確實是臉白頭白,看來皇上真的病了,忙點首,那小亭子又接了玉龍符遞給蕭遙,蕭遙領命出了皇宮。
上官曜幾乎快瘋了,可是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手指忍不住輕顫起來。
此刻的他似乎掉進了一張網,一張寬大的網,正牢牢的套住了他。
難道他隻有等死的份了,眼下該怎麼辦?
他是完全的沒有主意了,現在隻能等宋淵的消息,隻要查到冷月是誰,在哪裏,先抓住這個該死的東西再說。
可是宋淵回來後,帶回的消息,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稟皇上,冷月在城裏沒有任何的人,屬下查了,他和夜府的無昀公子,還有上官王爺,雲王府的公子都有交往,現在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那醫館也關門了,一個人都沒有。”
明明知道這是自已所想的結局,可是直到此刻才算徹底的死心了。
最好笑的就是他了,明明是一場局,他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對那個男人動了心思,自已的隱疾還要利用他才能治愈,這大概是全天下最諷刺的笑話了。
上官曜再也控製不住,陡的一揮手,身側的扶手應聲而碎,飛濺出去,滿殿的紛紛揚揚。
宋淵和小亭子不安的對視著,不知道皇上怎麼了?還為什麼臉色白得像一張紙,還冷汗直流,又大發雷霆之怒。
寢宮內,徹骨的寒冷流淌著。
上官曜總算找回了一些理智,眼下還有一個人能幫助他,就是他的母後,隻要她同意幫助他,他就不會輸得太慘。
慕容衝既然是那個人,母後一定知道他是有軟肋的,那麼隻要找到他的軟肋,他對症下藥,一舉抓住這個男人,讓他拿出玉龍符。
還有兵部尚書一事,看來那藍清倫也是不可用之人,隻是眼下不宜驚動他。
如若他真的是慕容衝的人,必然會提前動手,那麼他是機不可失,所以隻有盡快抓住那男人,拿回玉龍符,然後再想辦法拿回兵權。
寢宮內,宋淵仍跪著,直到上官曜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先下去吧,有事朕會傳你的。”
“是,皇上。”
宋淵退了出去,對於皇上前後的態度,真的是一頭的霧水,什麼事可以嚇得一向狂妄冷魅嗜血的皇上竟然變了顏色,而且還發了這麼大的怒,究竟是怎麼了?
宋淵想著搖了一下頭,百思不得其解,臨離去的時候,不忘叮嚀一聲:“皇上身體有恙,你好好侍候著。”
“是,宋大人。”
小亭子應聲走到皇上的身邊。
皇上正一臉疲倦的歪靠在長榻上,那張蒼白的臉,在耀眼的光芒中,格外的磣人,再加上此刻的有氣無力,小亭子真以為皇上病了,趕緊走過去,小聲的開口。
“皇上去床上息著吧,奴才去宣禦醫過來吧。”
“不用。”
淩寒嗜血的聲音陡的響起,小亭子一怔,愣在皇上的身邊,隻見他陡的睜開了眼睛,命令小亭子:“立刻擺駕去長信宮。”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