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一番計較過後,臉色便好了一些,不過仍有些氣結。
太後望著自個的皇兒,那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功夫,足足變了好幾次,而且他竟然想東西而忘了她這個母後。
太後娘娘不禁暗自竊喜,看來皇兒開竅了,知道喜歡女人了,而且慶幸他在意的女人正是柳柳,這樣她也算完成了先皇的遺詔。
“皇兒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母後?”
風邪俊美的五官上唇角立刻浮上慣有的冷魅,沉聲:“清安,你是不是想進敬事房?”那清安的臉色立刻白了,給太後娘娘梳頭的手抖了一下,輕顫著聲音央求著。
“太後娘娘,您疼著些奴才吧,該用早膳了。”
太後娘娘那叫一個生氣,從銅鏡裏冷瞪了風邪一眼,這皇兒一向獨斷專行,身為皇帝他做得相當不錯,該狠的時候絕不手軟,該軟的時候也有著一絲心疼。
雖然那心疼少得可憐,但是她問問怎麼了,抬頭見清安的手抖個不停,不由氣惱的哼。
“好了,皇上還是回去處理朝政吧,哀家沒事了。”
“那兒臣告退了,”風邪的目的達到,站起身略欠了下身子,朝外麵走。
那挺拔的身勢如一根堅韌的青竹,風姿灑脫,是女人都會愛上的男人,可偏就有潔癖,尋常女子接觸不了。
她偷偷問過南宮月,說皇上這不是什麼病,隻是有點怪心態,假以時日會好的。
不知道皇上和柳柳能不能相安無事,雖然皇帝寵幸了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但她還是私心的想要一個屬於柳家的孩子做太子。
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太後娘娘滿麵愁雲,大太監清安小心的開口。
“娘娘,去用膳吧,要不然皇上一定饒不了奴才,”那聲音有些哽咽,太後娘娘回身拍了拍清安的手:“好了,你別擔心了,皇上那是嚇唬你。”
太後娘娘知道,雖說皇上是嚇唬清安,如果自己堅持不吃,皇上一定會把清安送到敬事房去當值。
“好,走吧,”清安扶著太後娘娘走出寢宮,侍候娘娘去用膳,要不然他可就倒黴了。
華清宮裏,柳柳正斜臥在軟榻上看書,眸光穿過窗戶,望著廊柱外麵的幾株菊花,菊花淡雅,清新,不同於其它花的妖嬈,有的形如鷹爪,有的形如瓔珞。
雖然隻有幾株,卻是各有形態,恣意的舒展著,柳柳看得入神,半卷書握在手裏,好久沒動下,就連翠兒走進來都不知道,翠兒有些詫異。
“娘娘想什麼呢?連奴婢進來都不知道?”
翠兒泡了一杯茶遞到柳柳的手上,柳柳回過神來,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不知為啥她的心神有些不寧。
從太後的寢宮回來,她一直想到風邪那別有深意的眼眸,那裏麵有算計的意味,她猜了好久也沒想透視什麼事,反而把自己得心緒不寧的。
柳柳捧著香茗,深吸了一口氣,味道好醇,白毫銀針果然不錯,葉細如針,每一瓣都卷縮成針狀,青鬱細嫩,在熱茶裏翻滾,一股茶香味便溢出來。
這樣的日子手捧一杯香茗,看看書賞賞花,其實也不錯,可是這深宮真的是她呆的地方嗎?唇角浮起一抹譏諷,她可沒忘記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男人。
既然不順眼,為什麼不廢了她,何必像仇人一樣相互看著生氣呢?
這就是她想了一個下午也想不透的原因,按理她離開皇宮最高興的就該是他了,這樣他可以立一個認為配得上他的女人為後,而她可以在江湖上肆意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