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投射到炎親王府門前的石匾上,折射出幾道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的幾個大字。
眾人站在門前等候,過了一會兒也不見人過來,隻見先前進去稟報的人領著炎親王府的管事走過來。
那管事望著眼前錦衣華服的人,再看一堆人中,一眾星捧月淩駕他人之上的男子,那眉目竟然和自家的王爺有幾分相似,當下心裏明白,撲通一聲跪下來。
王府的下人一看到管事的跪下來,趕緊也跪了下來,一時間大門前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鳳邪高挑著眉,潦黑的眸子裏有絲絲怒意,隱忍的開口。
“你們王爺呢?”
那管事小心翼翼的稟報:“王爺在碧雪軒裏喝酒,誰叫也不理?”
鳳邪的臉色立刻罩上寒霜!黑色的錦袍一揚,如行雲般快的掃過,領先入內,眾人趕緊跟著他往炎親王府走去,月夜朦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罩了一層薄紗,清冷而婉約。
大家誰也沒說話,寂靜的夜色中,隻聽到穩健的步伐聲,穿亭越橋,直走到碧雪軒,王爺的院門前,守門的下人一看到眼前浩浩蕩蕩的一隊人。
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便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哪裏敢說一個字出來,飛快的讓到一邊去。
遠遠的便聽到碧雪軒的某一個房間裏,傳來鳳冽咆哮的聲音,鳳邪周身布起寒意,皇弟瘋了,堂堂一個親王竟然在家裏酒瘋,領著柳柳走進碧雪軒的花廳,其他人都守在門外。
花廳裏,燭火通明,鳳冽正仰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個人顯得落拓,頭散忙,衣衫不整,哪裏還是先前意氣風的王爺,柳柳有些莫名的心疼。
畢竟鳳冽曾是她少年時候在意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自個喝醉酒,如果這些事生在她未進宮前,該多好啊,可是現在有什麼用呢?
花廳裏除了鳳冽,還有解蘭公主,另有兩名美姬。
這兩個國色天香的美姬,柳柳是見過的,確實是那種美得驚豔的女人。
以前鳳冽常引以為傲,在她麵前誇誇其談,說什麼他要娶就要娶最美的,卻從來不知道每聽到他說一次,自已的心裏便失去了一些希望,直至對他再也沒有想法了。
解蘭一抬頭見到迎頭進來的男人,竟是當今的皇上,趕緊領著兩個美姬盈盈拜了下來:“解蘭見過皇上。”
鳳邪狂放的一擺手,示意解蘭起身,踱步走到鳳冽的麵前,陰寒著麵孔,暴怒的低吼:“鳳冽,你這個混蛋在幹什麼?”
說完一伸手緊拽著鳳冽的身子,把他給提到自已的麵前,不停的搖晃起來,風從門外吹進來,鳳冽的清醒了一些,睜大眼望著眼前不停晃動著的皇兄,奇怪的開口。
“我沒醉啊,怎麼見到皇兄了“,鳳邪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升,大手一握成拳,拳頭上青筋突起,一揮手對著鳳冽打了過去。
隻聽到撲通一聲響,鳳冽栽倒到地上去,吐了幾。酒,整個人總算清醒了一些,抬頭見頭頂上是怒氣衝衝的皇兄,立刻打了一個寒顫,飛快的起身。
“皇兄,你怎麼來了?!”
皇兄的這一拳打得可真重啊,他唇角都快裂開了,而且很疼,鳳冽用手一擦,竟然流血了,解蘭和兩個美妾心疼的驚呼:“王爺?”
幾乎要撲過來了,鳳冽一記狠厲的眸光瞪過去,三個女人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鳳冽,你折騰到什麼時候,你究竟想幹什麼?難道就為了一個女人嗎?”
鳳邪的話瞬間把柳柳打擊得體無完膚,心裏抽疼得厲害。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呢,剛剛還把自已緊樓在懷裏,下一刻卻說著如刀一樣銳利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