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和鳳冽說清楚呢,他那麼憤怒,也許是因為在乎你,你五年不見了,他一定後悔了,還是回去吧,”
柳柳認真的開口,她第一眼就看出心魂是鳳家的孩子,他長得和鳳冽那麼像,怎麼會是別人家的孩子呢?
“可是我害怕他不承認,而且我不想回炎親王府去,如果把心魂送進炎親王府,我就要和他分開了,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了五年,所以我想帶心魂回月華國去。”
解蘭的話音一落,柳柳立刻舉手阻止:“萬萬不可,如果你帶著孩子回去不回來了,你父皇相信那壞人的話了,到時候就算你想阻止他和天鳳交戰也阻止不了的,讓我來幫你好嗎?”
柳柳真摯的開口,無論如何,他和鳳冽是朋友也是親人,所以她不能看著他的骨血流落在外麵。
解蘭聽了柳柳的話,一時啞然了,她不能帶著心魂回月華國去,而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還等著殺她們母子二人。
看來她們隻能等著皇後娘娘的安排了,解蘭點頭:“好,”她相信皇後娘娘,全然的相信她。
柳柳看到解蘭有些累了,便扶著她的身子躺下來:“你休息會兒,然後和我一起進宮。”
柳柳領著幕星陪了爹娘一整天,天色將晚的時候才帶著解蘭和心魂起駕回宮。
輕風蕩過,輦車穿行在大街上,晚雲漸漸消散了開去。
淺藍色的天空如同一片澄明的琉璃,圓月如同燦爛奪目的銀盤,潔白無暇的照著大地,夜色中的街道,人來人往。
柳柳命令日影帶領著幾個手下保護好公主,她料想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伺機而動,千萬不能讓公主遭遇不測。
可是輦車一路駛進皇宮,並沒有遇到刺客,柳柳鬆了一口氣。
也許那些人知道這柳皇後不是好惹的,才會隱而不動,因為即便動了也沒有好果子吃,隻不過無端的損失了一些人馬罷了。
輦車一路行駛進未央宮,有太監和宮女待候著一行人下了車,柳柳吩咐未央宮的太監總管把解蘭公主和心魂安置到迎鳳閣內去休息。
未央宮的大殿上,燈火通明,風吹紗縵動,掀起一角,無限旖旎。
柳柳坐在高座之上,正準備讓小安子去請皇上過來,卻聽到殿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沒想到她剛一回宮,皇上便急不可待的過來了,柳柳站起身望著踏著月華白光芒走進大殿的明黃身影。
“柳柳見過皇上。”
“免禮了,”
鳳邪溫熱的氣息掃過柳柳的臉頰,大手一伸扶起她的身子,牽著她一起走到高座上,那手溫柔有力,緊緊的拽著她,指節青白,很顯然的有些兒緊張,怕她甩掉嗎?
柳柳傲然的一笑,竟然無所動,任由著他拉牽著,她向來不是按牌出招的人,果然鳳邪愣了一下之後是席卷而至的狂喜。
“柳兒怎麼樣?丞相和夫人還好嗎?”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琉璃眸子耀了月華白的暗芒,好似上等的寶石一樣灼灼生華,唇解浮起一抹勾魂的笑。
“嘿,還行,他們讓我謝過皇上的賞賜,”柳柳想起爹娘的激動,不由抿唇輕笑,這是第一次皇上給柳府的人賞賜東西,雖然不是因為那東西的珍貴,卻是一份心意。
“喜歡就好,”狂妄霸道的口吻,俊美的五官,熾熱如火焰的視線。
柳柳嬌柔的臉上柔軟了線條,鳳邪一掃先前的低黴,換上張揚不禁。
這個男人又是最初她見到的那個男人了,隻是此刻他在眼眸流轉間閃過一抹溫柔。
而這一抹溫柔卻是為了她而綻放的,這使得她的心竟然起了陣陣的漣漪,被這樣一個天地間最狂肆的男人放在心間,任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吧,柳柳在心裏輕歎。
“皇上,你知道今兒個我找到誰了嗎?”柳柳輕冷的聲音響起,她即便心裏起了變化,神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因為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事都不會溢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