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嘿……糖~霜~史~萊~姆~~~”
細細白白的小顆粒從我頭頂簌簌地灑下來。
我感覺自己純風元素構成的圓圓頭頂上凝出了一滴冷汗。
“糖~霜~史……”
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一邊念叨著,一邊傻笑得更厲害了。
冷汗順著我不知道該稱是臉還是身體的圓潤弧度滾下來,黏膩惡寒的觸感讓我不由打了個激靈。
我猛地睜眼。
麵前烏漆嘛黑的,好像天還沒亮。
還好還好,隻是做夢。
我籲了口長氣以緩解噩夢帶來的陰影。
但等等,為什麼冷汗還在……?
風史萊姆怎麼會流汗?
而且那滴汗還有點……臭?
突然黑夜的深處轟隆隆的,濃鬱泥土腥味和熱氣撲麵而來,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熟悉獸吼。
我被那道音波顫成了刺蝟形。
不知為什麼,反正我一覺睡醒,正身處一隻岩龍蜥的嘴裏。
我立刻撲騰起身後的小翅膀往反方向飛!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被吃掉了!
我不想死!
然而事與願違,我腳下沉重的吊籃已經被岩龍蜥吞進喉嚨嘎巴嘎巴脆了,沒手沒腳的圓滾滾史萊姆身體根本掙不脫繩索的束縛。
眼前電光火石地閃過昨天我被盜寶團綁架並做成某危險運輸現象離開蒙德的畫麵。
救命!
為什麼史萊姆臨終的走馬燈會是這種畫麵!
臭烘烘的口水黏得我滿身都是。
好想大喊一聲“好臭”,可是我沒有聲帶。
岩元素參與構成的野生動物身體顯然不是小小史萊姆能夠對抗的,我頂著滿身臭烘烘扇得翅膀發麻,依然在慢慢順著喉管往那隻惡獸的胃裏滑。
絕望之際,夢裏那道聲音又若隱若現在我耳邊壞笑。
“糖~霜~史~萊~姆~~~”
我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死亡召喚嗎?
“噗嗤”。
臨死妄想之際,一柄尖長的金屬突然從我頭頂紮了下來。
刺破岩龍蜥堅硬的血肉和骨骼,穿過我背後的小翅膀,直至捅穿獸顎,才堪堪停下來。
岩龍蜥的吼叫霎時止住了,隨之天旋地轉,我被失重感顛得翻了半個跟頭,險險扒住搖晃的岩龍蜥懸雍垂。
這大約是它倒地的陣仗。
等動靜平息下來,我回頭看自己被洞穿了的右翅。
槍尖還穩穩戳在那裏,因著剛才的搖晃,脆弱的組織又被撕開了一點。
我被突如其來的長槍固定在了這隻倒黴岩龍蜥的體內。
此情此景,對於一隻史萊姆而言,痛倒不痛,但很難抉擇。
要不要舍棄翅膀換取求生的機會?
風史萊姆的翅膀斷一截之後還能再長出來嗎?
我不知道。
如果我變成一隻沒法飛的風史萊姆,隻能在地上摸爬滾打……
說不定真的會被人類小孩抓住做成糖霜史萊姆。
沒等我想更多,那支槍順著紮入的軌跡又驀地抽了出去,隻留下一個透著森森顱骨和一點光的血窟窿。
我麵前沉重閉攏的岩龍蜥上下顎也慢慢分開,一線白光逐漸出現,同時還有兩條捏著尖銳獸齒的精瘦花臂。
我扭動圓圓的身子往外蹦。m.X520xs.Com
救命!
沒能蹦到出口,救命恩人伸進來一隻手,一把捏住我軟彈的凝膠狀身體,把我掏了出去。
我重見光明。
但光明晃眼睛。
我眯起眼縫,白花花一片裏,是恩人纖瘦的黑影。
“沒人被吞?”
聲線清冷,少年音,帶點不解,朝著我腳下七零八落成了竹片的吊籃。
少頃,我被他相當隨便地拎起僅存的左翅,倒吊在半空。
逆光中的瞳孔是狹長的菱形,金黃,像鷹隼。
“小東西,”他盯著我,問,“是你在向我求救?”
。您提供大神七安汀的原神:關於轉生成史和魈戀愛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