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義是在昨晚後半夜被擄走的。
據說他一整晚都開著家裏大門,丘丘人路過搜刮糧食,順手把睡著的他也扛走了。
自稱常九爺的中年男性站在岔路口,指向前方:“我昨夜出門取材,看見丘丘人往那邊走了。”
莊裏幾無壯丁,香菱極力勸阻了義憤填膺的老人家們,和鍋巴、領路的常九爺一起前去救人。
我一蹦一蹦跟在他們身後。
丘丘人喜怒不定,偶爾擄走人類,會像抓到老鼠的貓一樣,玩弄至死方休。
阿義是小冥的朋友。
但願他沒事。
跟著跟著,我發現路線有些眼熟。
這不就是昨天和小冥去捉迷藏的那條路?喵喵尒説
敢情是那個丘丘人營地!
我鑽進草叢,發揮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筆直朝營地的方向竄去。
一個丘丘人水法領著一個持盾丘丘人和三個普通丘丘人在跳舞。
和小冥的舞步很像,但中間圍著的是一口燒沸的大鍋,一個丘丘人舉著昏迷的阿義正往大鍋邊上爬。
“熱乎乎的肉、熱乎乎的肉湯~”
它們七嘴八舌地唱。
我蓄了一口氣炮彈,“砰”地發射出去,打在持盾丘丘人的後背上。
持盾丘丘人遲鈍地回過頭,水法嘰裏呱啦念起一串咒語,我頭頂陰雲聚集,開始下起雨來。
水元素發揮遲滯效果,我一個步子被放慢了三倍。
持盾丘丘人舉盾懟上來。
“你們不要打了啦!”小姑娘細細的聲音從地底傳出來。
小冥和小九九冒出兩顆小腦袋,一個擋在水法麵前,一個飄在半空攪亂那團烏雲。
“我們不是朋友嗎?阿義也是我的朋友,”小冥身形在陽光下泛起不穩定的波動,急道,“請你們放了他!”
水法舉著法杖左右晃了晃,一道水箭穿過小冥的身體,擊倒一片青草。
小冥顫抖起來。
“我們不能在白天出現太久,”小九九把雲撲散了一點,降到我身邊,“小史萊姆,你身上有業障的味道,是我們很好的食糧,讓小冥待在你身邊。”
“好!”我箭步衝上去。
不知小冥做了什麼,水法突然驚叫一聲,倉皇後退,指揮丘丘人們朝我襲來。
我用力跳起,拍動翅膀滑翔避開,落向小冥頭頂。
但小冥沒有實體,我撞在水法身上,在地上彈了兩彈,被一隻臭腳踩住。
扁扁扁……要扁了!
上方的持盾丘丘人瞪著我,還惡劣地來回用力碾了碾。
小冥回過頭來,向它發出一聲尖叫。
我看見小冥的臉,渾身有那麼一瞬間涼了。
嬌巧愛笑的小姑娘頭一次那樣麵目猙獰,黑洞洞的眼眶裏冒著猩紅,皮膚皸裂開,簌簌灑落,露出底下白森森的牙與骨。
鍋巴說,她們是“惡靈”。
持盾丘丘人被嚇退。
水法高聲亂叫,口吐芬芳。
但鬼終究隻是鬼,除了些微擾亂元素力和出其不意地嚇人一跳以外,做不到任何事。
我被另一隻丘丘人拎起來,穿過張牙舞爪的小冥走向大鍋。
“不要!”小冥圍著我飄上飄下,容貌醜陋,帶著哭腔尖叫,“不要吃掉他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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