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了阿材的身邊停了下來。
阿材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心想完了,張宸一定是忌恨他對他出手,冒犯了他,現在要找他算賬來了。
就在阿材心裏正在天人交戰,想著他應該是拚死一搏,死也要死得有尊嚴和價值,還是認命的接受張宸的懲罰的時候,卻聽見張宸笑眯眯的對他說道:
“嗯,不錯,你的血已經流掉了將近三分之一。
不過還不夠,至少要流掉三分之二以上才行。”
說著,張宸握緊了阿材的右手臂,用力的往下推去。
頓時,阿材的右手的手腕傷口處,原本隻是緩慢的往外滲出血汁。
現在,在張宸用外力的作用下,血流如注急速的往下淌。
啊!
阿材吃痛,咬緊牙關地發出一聲低吼,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已經廢了。
“你幹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是阿材得罪了你在先,也求你放過阿材吧!”
突發變故,蜘蛛幫裏受過阿材恩惠的人,紛紛替阿材求情。
他們都以為,這是張宸對阿材的報複。
是阿材率先對張宸發起攻擊的,而他又是蜘蛛幫的副幫主。
張宸現在榮升蜘蛛幫的老大,自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要立威。
這第一把火,就挑上了地位較高的阿材。
看這架勢,張宸這是要放光阿材的血啊!
雖說大家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流血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但親眼看著自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血流成河,這樣的場麵也讓人心中惻然,人人自危。
張宸不為所動,而對求饒的人正眼都不看一眼。
他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他人置喙,也無權幹涉。
光頭張還跟馬克跪著,他們膝蓋上的經脈已經被張宸堵上,在他們膝蓋上的經脈疏通之前,他們別想再站得起來。
相對於蜘蛛幫裏的其他人,他們兩人對張宸的臣服之心,就小了很多。
此時,他們看到阿材受到這麼慘烈的折磨,心裏對張宸的不滿就更深了。
光頭張湊到了馬克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馬克,讓我們以後都要視這種惡魔為主人,你甘心嗎?”
盜亦有道!
他們這些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講究的是一致對外,絕對不起內訌。
現在,看到阿材受苦,他們怎麼還能心甘情願的認張宸為他們的老大。
馬克聞言,也是黯然失色地道:“那還能怎麼辦?那是我們老大親自下的命令,讓我們以後都聽令於張宸那小子,誰敢違抗?”
“可是這次我們蜘蛛幫這臉丟得大發了,難道看著自己的人被別人折磨,也不管了嗎?”
光頭張恨恨的瞪了張宸一眼,怒道:“不行,不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還能怎麼辦?沒看到我們兩人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嗎?”
馬克咬牙道。
當他想啊,他也不想好嗎?
但不甘心那又如何,他們能做什麼嗎?
“以後,我一定要替阿材報仇雪恨,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光頭張在心裏暗暗的發誓。
卻在此時,張宸那邊又有了新的動靜。
阿材原本是恐慌的看著自己身體裏的血,如決了堤的江水,洶湧的往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