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明眸錯愕,去她家?
“阿競!”花雲然回來了,窩在周北競懷裏嬌笑著,“我高中畢業的照片找不到了,管他們要他們都不給,你快去幫幫我。”
說完她站起來,拉著周北競紮進了男人堆。
路千寧直起身體又站回去,細細思索著周北競的話。
記者圍堵不單單想拍照,有機會肯定要把他們攔下來采訪一二。
若周北競喝多了,她一個人送周北競回去確實很容易被人從西園小築截胡,周宅門口肯定也有人。
相比之下她家確實很安全,但絕對不是唯一的選擇。
猶豫和掙紮間,他們散場了,顧南走過來同路千寧說,“周北競喝多了,你去開車,我幫你把他扶到車上。”
“謝謝顧少爺。”路千寧道謝後去開車,在d.v的門口停車,下來把車門打開幫顧南把周北競弄到車上。
周北競坐在椅子上,頭歪到一邊,醉的不省人事,這還是路千寧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
“這小子,以前怎麼喝都喝不多,瞧瞧今天雲然在,他高興成什麼樣才喝成這副德行的。”
有人在打趣,說的花雲然滿臉嬌羞,躲到花禦封的懷裏去了。
“路特助,阿競就交給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花禦封隻是笑笑,扭過頭叮囑著路千寧。
路千寧關上車門,衝著他們微微頷首,“花少,花小姐,顧少爺,那我就先帶著周總走了。”
花雲然衝她擺擺手,抬起頭小聲跟花禦封抗議,“哥,我真的不能去照顧阿競嗎?”
“不能。”花禦封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在花雲然惋惜的目光下,路千寧上車帶著周北競離開,她去了西園小築,又去了一趟周宅,全都跟周北競預料的那樣有記者蹲守。
在她公寓附近還算空曠的馬路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該去哪裏。
“你打算在馬路上繞到天亮嗎?”後座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路千寧回過頭,他抬手捏著眉心,眼睛不曾睜開,但既然能說出這話來,證明他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喝多。
“周總,要不……我安排您去酒店?”她小聲詢問。
不管去哪裏,都好過去她家。
“相比酒店,我更喜歡你家。”男人清冽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透著一股吸引力。
路千寧抿了抿唇,還想說什麼,卻聽他又添了一句,“或者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車停在路邊,在這裏‘過夜’。”
他將後麵兩個字咬的很清晰,她不會單純的認為這個‘過夜’隻是睡一覺。
她摒棄心底的雜念,將後麵跟著的記者甩開,帶著周北競回家。
車剛停好,她安全帶還沒解開,周北競已經下了車。
她下車走到門口時,周北競欣長的身子被月光拉的老長,已經靠在門框上等著她了。
她在他的注視下走過去,始終不敢看他的眼睛,輸入密碼將門打開。
卻聽他說,“密碼是多少?”
“我的生日。”反正他也不知道她生日是哪天,路千寧說完門應聲而開,她打開門請周北競進去,“歡迎周總來我家‘做客’。”
周北競輕笑一聲,緩步走進去。
她進去之後先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萬一那些記者心血來潮跑到她家裏來偷拍,多少張嘴也說不清。
剛將窗簾遙控器放下直起身子,腰間忽然就多了一隻帶有溫度的手掌,背部抵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她驀的停止了呼吸。
周北競將頭抵在她肩膀上,呼吸噴灑在耳根處,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以後,不在休息室了,就在你家吧。”
他的手上移,掌控著她肩膀讓她轉過身來,精致的小臉說不出的緊繃和疑惑。
“周總,我個人認為花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們不該繼續這樣。”她索性就把話挑明了說。
周北競輕笑著,劍眉微挑著看她,“怎麼?你是不缺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掌控我們兩個的事情?”
路千寧啞口無言,這段特殊關係的開始不是她說了算的,顯然何時結束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他身上的酒味和煙味摻雜在一起,隨著他逼近的動作那氣息團團把她包裹住,“路千寧,你也不是特別規矩的一個人,何必用規矩來壓著自己呢?”
路千寧不知道他在譴責她從特助發展成情人,還是譴責她今晚幫了花雲然壞了助理的規矩。
他的雙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目光灼灼從她頭頂灌下,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抬頭,“周總,我不想做第三者。”
“嗬……”周北競啞然失笑,反問道,“難道你以前就不是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