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花雲然將目光投向路千寧,“千寧,你覺得呢?”
路千寧沉默了幾秒,忽的一笑,“花小姐問錯人了,這件事情要問周總,畢竟您是想給他做秘書。”
“主要是這些工作日常也是你負責的,我要是來跟你也有關係,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想搶你工作就是了。”花雲然擺了擺手,害羞的看了眼周北競,又添了兩句,“我就是想多跟阿競待在一起,可整日裏往這兒跑也不像話,若我在這裏工作那就不一樣了。”
路千寧唇角始終保持著弧度,清眸看了周北競一眼,剛好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裏,迅速收回來,不說話,畢竟她說了也不算。
“阿競,你也是的,該給人家千寧放放假了,不然人家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萬一耽誤了人家的終身幸福,你負得起責任嗎?”花雲然輕哼著替路千寧在周北競麵前‘討公道’。
路千寧卻覺得花雲然在把她往火坑裏推,男人那雙眸子灼熱的厲害,仿佛要把她燒了一樣。
“身為公司的高層,拿著高工資必定要有所付出。”周北競意有所指的說,“想要錢,就得做好了長期單身的準備。”
路千寧頭皮發硬,怎麼會聽不出周北競的弦外之音?
可花雲然聽不出來,“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千寧是個女孩子,遲早要結婚的,對於女孩子來說青春就這幾年,晚了她哪裏還能找得到好男人?”
遲早要結婚?周北競的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語氣淡漠,“那讓她自己選,是錢還是要男人!”
花雲然一噎,愣住了。
路千寧心頭一緊,“周總,花小姐,你們兩個跑題了,花小姐來不來公司給周總做秘書跟我結不結婚沒關係,而且這件事情我說了也不算,我就不參與這個話題,先出去了。”
花雲然眼疾手快的把她攔下,“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我搶你飯碗,所以喊過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嗎?確實跟你結不結婚沒關係,誰知道阿競怎麼關注起這事兒來了,你就隻管說你覺得我做阿競的秘書行不行。”
路千寧覺得花雲然還是沒聽明白她的意思,而且花雲然做什麼也沒必要非得經過她同意。
周北競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雕刻般的五官透著一層不易察覺的煩躁,“這件事情不用問她,她說了不算,你回家去問花禦封,隻要他舍得你來做秘書你就可以來。”
花雲然不解的看著周北競,“我為什麼要問我哥?”
周北競呼吸沉了下,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在花雲然和路千寧旁邊,單手插在兜裏姿態慵懶矜貴,“你是花家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我要是來讓你端茶遞水花伯母不更得有意見?所以還是先說服他們比較重要。”
上次在醫院親眼見證花家人對周北競的態度,路千寧估摸著花雲然要是留下花家人得心疼死。
花雲然被這個理由說服,忽然小女人姿態起來,“你放心,我會幫你從中調和,他們也隻是氣我回來這麼久你還沒把那個女人搞定,要讓我背負著小三的名聲,但我不在乎。”
周北競垂眸勾了勾唇,“好,你就先回去吧,今天我工作會很忙。”他看了眼路千寧,“去準備十分鍾以後開會。”
路千寧應聲,轉身往外走,花雲然也跟著出來了,站在路千寧的工位旁看著路千寧整理開會需要的文件,小聲說,“千寧,我昨天看到他胸口有一道抓痕,一看就是剛留下的!”
路千寧捏著文件的手一緊,抬眸看向花雲然,那天下午她被折騰的不輕,一時忘記手下留情,確實抓了周北競,沒想到被花雲然看到了,她明眸微垂,遮掩住眼底一晃而過的慌亂。
“我沒想到他跟那個女人在度假村還——但我也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公司的員工,我不想連累你去幫我查什麼了,上次訂酒店的事情阿競就已經很生氣了,所以我才想來這裏工作,自己查的。”花雲然抓著路千寧的手腕,緊了緊,央求著,“你不會誤會我吧?”
路千寧趁著在櫃子裏拿資料將手縮回來,穩了穩心神道,“花小姐太客氣了,您體恤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所以這件事情也談不上誤會不誤會。”
花雲然鬆一口氣,看了看周北競的辦公室,又回頭低聲說,“可我要真的跟我哥說來上班,我哥肯定不同意,所以我怕是來不了,以後……你還得幫我。”
路千寧:“……”
充分的在花雲然身上看到了什麼叫給個甜棗打個巴掌,她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說一句,“花小姐,我是周總的助理,能幫你的也僅僅是皮毛,而且我由衷的建議您遇到問題直接去周總解決,比您自己絞盡腦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