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熟悉的兩條街道,路千寧正準備縮回手來拿鑰匙開門,手裏冷不丁多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她停下腳步,詫異的側目看著周北競,將手拿出來一看,手心裏一把車鑰匙,上麵帶著寶馬的logo。
“這是……”
周北競長眉輕佻,指了指不遠處車位上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轎車。
“我不需要車。”路千寧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上下班也就五分鍾的路程,沒必要開車。”
“周六末去華家,或者你去醫院的時候總用的到。”
周北競偶爾周六末回周宅陪周老夫人,她就得自己去華家,這麼冷的天氣起早貪黑的坐公交——
路千寧的清眸中倒映著他俊美的五官,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柔意,讓她心底軟的一塌糊塗。
他拉住她的手走到車邊,朝車子歪了下頭,“上去試試。”
他作勢要拉開車門,卻被她阻止,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撲過來,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落在他微涼的唇上。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還是在街上,不顧路人的目光。
他有些高,吻起來很費力,為了讓她能不那麼費力,他身體後傾靠在車上,低了低頭。
一手撐在車身上,一手扶著她的腰給她些力量。
他微睜的眼眸能看到她卷翹的睫毛,耳畔傳來過路人吹口哨的聲音,她睫毛輕顫,摟著他的手落下。
想抽身,可他卻不肯,摟著她腰的力度又大了些,“繼續。”
她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
漫天的白色中,那抹黑色和紅色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十分的顯眼。
何況他們還站在路燈下,暖色的燈光聚焦在兩人身上,那般般配又美好的場景令人羨慕。
可從車裏坐著的花雲然卻嫉妒的麵目全非,她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就想下去。
駕駛座的花禦封落下車鎖,發動引擎迅速駛離原地。
花雲然瘋了似的從後麵扯他的衣服,“哥,你停車!為什麼不讓我下去?路千寧那個不要臉的,她是小三,她破壞我和阿競的感情!”
“區區一個路千寧,有的是辦法讓她離開,可你一鬧跟阿競撕破臉沒好處。”
花禦封的勸說並不能讓花雲然冷靜下來,她不斷的敲打車窗或者揪花禦封的頭發,擾亂了花禦封開車。
汽車在馬路上七扭八歪,直接撞在柱子上,花禦封的頭狠狠磕在玻璃上,破碎的玻璃紮破了他額頭,鮮血立刻順著滑落。
可他顧不上自己,後座的花雲然竄到前麵來,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座位之間的縫隙中,一動不動。
他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想辦法把花雲然弄出來,然後攔車去醫院。
急救室外,門口的燈始終亮著紅色,花禦封都顧不上處理額頭的傷口,直勾勾盯著那盞燈。
直到燈忽然滅了,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摘掉口罩走出來。
“她怎麼樣了?”花禦封立刻起身走過來。
醫生微微頷首道,“頭上被玻璃刺入,已經縫合完畢,但可能會落疤,不過是在頭頂,剩下的好好養著就行了。”
“好,辛苦了,把她送到vip病房。”花禦封鬆一口氣。
就聽醫生又說,“花少,您也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立刻有護士過來引著花禦封去處理傷口,他臉頰上還有兩道血滑落留下的痕跡,與往日裏的貴公子形象天差地別。
花雲然被送到vip病房沒一會兒就醒了,頭頂一陣疼,她本能的去摸,沒摸到烏黑的長發,而是一塊紗布。
“別碰!”一旁的護士見她要扯紗布,趕緊過來攔住了,“你的頭上縫合了傷口,剛包紮好,不能動。”㊣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的頭發呢?”她摸到了光滑的一小點兒邊緣!
護士的手被她緊緊抓著,忍不住蹙眉,耐著性子說,“受傷的地方被剃掉了一小塊兒,以後會長——啊!”
護士的話沒說完,花雲然就扯著她一副瘋了似的拽她,“誰讓你剃我頭發的!?阿競說過最喜歡我的頭發了,誰準許你們碰我頭發的,阿競要是因為這個不喜歡我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她力氣大的驚人,護士被扯的搖搖晃晃,最後被一腳踢到牆角,驚恐的看著從床上繼續撲下來的她。
“雲然,你住手!”花禦封闊步走過來,將花雲然攔住,示意護士離開。
護士爬起來就跑了,出門遇上自己的同事小聲抱怨道,“這病房裏的病人一定有精神病,像個瘋子似的……”
病房裏,花禦封的一番安撫下,花雲然漸漸平靜下來。
“你等著,哥幫你解決路千寧,你乖乖在醫院呆著,哪裏都不要去,等著阿競來看你。”
花雲然立刻抓著花禦封的手,“哥,阿競會來看我的嗎?他會不會嫌我這樣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