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無奈的說,“走了,讓我安排您的行程,去教育機構找她談。”
周北競臉部線條緊繃了幾分,良久勾了勾唇,“脾氣倒是見長,去把他們機構的票據拿過來。”
“周總,您到底想幹什麼?”張文博按捺不住好奇的心,耍著路千寧玩兒麼?
“怎麼?”
男人身體靠在椅子上,淡漠如斯的眸子撇著張文博。
“怪我多嘴,我是覺得……路特助當初走的時候好像也沒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更沒出賣公司,您這樣是不是——”
過分了?
周北競嗤笑出聲,片刻挑眉道,“她是沒得罪我,可我渣,人品不好。”
張文博:“???”
他轉身就去把票據找出來,交給了周北競。
——
晚上,路千寧去了章環寧家輔導課程。
見她又打噴嚏又流鼻子的,章環寧讓下人倒了熱水,“這個天氣也不冷,怎麼還感冒了?”
“昨天去給盛闕行補課時,被他澆了一桶冰水。”路千寧也沒藏著掖著,“抱歉,我不會影響上課的,而且我還戴了口罩,防止傳染。”
她從進門就沒把口罩摘下來過。
章環寧愕然不已,擰了下眉說,“那孩子確實不聽話,估計你明天去也好受不了,實在不行明天請個假吧?剛好明天晚上我約了他姐姐的那個朋友在會所談生意,我幫你說兩句情,他肯定能同意你請假的。”
“多謝章先生好意,我跟你說的那個人溝通好暫時把盛闕行的課停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談,再恢複上課。”
路千寧十分感激,客氣的跟章環寧交談了兩句後上樓了。
本以為延遲盛闕行的課程,周五晚上她可以跟張月亮一起去醫院。
熟料,去醫院的前夕,突然接到了張文博的電話。喵喵尒説
“路小姐,我們老板今天在深夜會所談生意,你過來一趟吧,順便談談盛闕行的事情。”
“談生意不喝酒嗎?喝了酒還怎麼談盛闕行的事情?”路千寧反駁了句,“還是等他清醒一些,安排下周的時間到教育機構來找我吧。”
張文博頓了下說,“您給的票據上清楚的寫著,若學生的成績在一個月內沒有明顯的進步,您會全額退款。”
而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路千寧卻還沒教盛闕行一個字呢。
“意外情況除外。”路千寧提醒道。
張文博,“可票據上沒寫。”
路千寧:“……”
赤裸裸的威脅,停學一年本就很難再拾起來,還想在一個月內有明顯的進步,那得極力配合才行。
“路老師,我們老板八點鍾到會所,十一點鍾能談完,您是在那之前來還是之後來,自己決定。”
丟下一句話,張文博掛斷了電話。
看來是非去不可,但對方有刁難的意思,路千寧有必要做足了準備。
她直接給章環寧打了個電話,問晚上他們是不是去深夜會所談合作,還有具體的時間。
“確實是在深夜會所,頂樓的888包廂,我們約好的是七點,不過具體幾點談完誰也說不準,畢竟萬一酒喝高興了,玩兒到天亮都說不準。”
章環寧事無巨細的告訴路千寧了。
按照路千寧的脾氣,她肯定會選在他們談合作之前過去,趁著還沒喝酒把自己的問題先解決了。
但明明約的是七點,對方故意告訴她八點,無非就是讓她去了以後被告知:他們已經在包廂裏談了,她就隻能等。
要說以前還覺得對方是不把她放在心上,那這會兒她嚴重懷疑,對方根本就是在耍她!
“您能告訴我盛闕行姐姐的這個朋友究竟是什麼人嗎?”她多問了章環寧一句。
章環寧卻說,“他不是溫城的,為了一個項目過來的,背景很硬,估計跟你說了你也不認識,你今晚要是過去態度好點,有什麼問題我會幫襯你兩句的。”
“好,謝謝。”
掛了電話,路千寧再三琢磨也覺得自己沒得罪什麼背景強硬的人。
難道……隻是單純的上流社會戲弄人顯擺身份的公子哥?
想到那天看到的那抹身影,她抿了下唇,眉頭緊皺了幾秒,很快又舒展開了。
亂想什麼?
晚上,她先把張月亮送去了醫院,六點半抵達了深夜會所。
華燈初上,會所的高樓上掛滿了跑馬燈,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了半條街。
路千寧從車上下來,她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兩條腿細長有型。
簡單的衣服卻依舊遮掩不住她的好身材,鬆散的高馬尾,發梢散落在肩頭幾縷。
精致的眉目間清純和嫵媚於一體卻並不突兀,那雙清可見底的眸倒映著花紅酒綠。
這個點鬧市區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人並不是很多,門口站著幾個穿工服的男服務員,直直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