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忍一忍,忍到給盛闕行補完三個月的課!
又或許,在那之前周北競就要回江城了,路千寧就不信還熬不出頭來!
她像炸了毛的貓,凶巴巴的說著狠話,可周北競哪裏能被嚇的住?
他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起來,吸了口煙直接將煙霧噴到路千寧臉上。
“這跟你缺不缺錢沒關係,我渣,想上就要上!”
煙霧嗆的路千寧劇烈的咳嗽,掙脫開他捏著下顎的手,又因為劇烈的咳嗽而忍不住緊緊抓著他的手指。
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他的小臂緊貼著她不帶一絲贅肉的細腰。
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見狀周北競把煙抿在嘴上,到底還是伸手輕輕拍著她後背。
又怕煙灰落在她身上,微微側著頭。
好一會兒路千寧才不咳了,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他的手,氣惱的直接咬了一口。
“唔——”周北競吃痛,將嘴裏的煙拿下來,“鬆開!”
路千寧不肯,但他也沒強行把手縮回來,直到嘴裏有血腥味兒了,她才鬆開。
臉頰還染著兩片駝紅,不甘示弱的說,“混蛋,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
她就不信,在不用權勢的欺壓下,她還鬥不過他!
周北競興致勃勃,看著被她咬出血手腕,牙印清晰可見,跟那次他玩兒狠了她在肩膀上留下的一模一樣。
估計又要好幾天才能好。
他突然就動了壞心思,喉嚨發緊,門外的大G冷不丁摁響了喇叭。
拉回了他的理智,“那就走著瞧。”
他折身離開。
大G車上,張文博朝盛闕行腦瓜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幹什麼?”
盛闕行委屈的抱著頭,來不及解釋便看到周北競出來了,他立刻從副駕駛鑽到後麵。
弱弱的說了句,“我在那塊兒看不清!”
所以才往前麵擠了擠,誰知道不小心摁了喇叭——
“好什麼事兒,看得清那也不是你能看的!”張文博迅速將車鎖打開,恭恭敬敬的看著上來的周北競。
周北競扯了扯領帶,慵懶的靠在座位上,頭也不回的跟盛闕行說,“以後老老實實在家裏折騰。”
“知道了。”盛闕行從他話中捕捉到‘折騰’兩字,這依舊是沒逼著他非得老老實實聽課。
——
何舒華走的時候直接被押上了莫夫人的車,他在角落裏坐著生氣。
莫夫人沒管他,先給花禦封打了個電話。
“別提了,那女人又纏上舒華了,真是個禍害,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今天我把她狠狠罵了一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且還是當著周北競的麵,周北競都沒替她出頭,估計也就是玩玩她,早就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花禦封沉吟片刻說,“他不出頭就是最好的保護。”
很快莫夫人就琢磨過來這話的意思,“這……不能吧?”
“不管那麼多,還是麻煩您幫我解決一下。”花禦封說完又立刻添了一句,“莫叔這在溫城一待就是十幾年,是不打算回來了,家中的生意我會幫襯一把的。”
談不上是誘惑還是威脅,莫家生意核心主要還在江城,大部分都跟花家掛鉤。
所以這個忙,莫夫人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都是自家人,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莫夫人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掛了電話一看何舒華臉色鐵青,耐著性子哄了句,“媽又不會害你,你總不能信她一個外人也不信我吧?”
何舒華轉過身來,“你是不會害我,可她也沒有傷害我!我們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就把人家給罵了一頓,你讓我以後怎麼見她?”
“你還想見她?”莫夫人狠捶了一下何舒華的肩膀,“你做夢,隻要我活著你就別想見她!那種女人就是天生給這些公子哥來玩兒的,你拿來當寶?咱們家的臉麵不要了?”
何舒華被氣的臉色蒼白,“媽,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她和北競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不一定呢,我看北競哥權勢滔天……不像什麼好人,指不定是他脅迫路老師的——哎呦!”
“你氣死我吧!周北競是你能隨便編排的人?我非得打醒了你!”
車廂裏罵罵咧咧的雞飛狗跳。
可不管莫夫人怎麼罵,何舒華心裏就認準了,路千寧是好人。
這事兒是他媽做的太過分了,他要找個時間好好跟路千寧道歉!
——
路千寧從沙發上坐下來,將亂糟糟的長發整理好,雙手插入發縫陷入沉思。
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亂成了一團,她必須要冷靜下來才能尋到突破口。
比起一年前,現在讓她安心的是手裏掌握著一半的權利。
不是完全受製於人。
安靜的環境中驟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隻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就迅速將心頭複雜的情緒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