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沉默了幾秒鍾才走過去,進了餐廳,目光落在廚房那抹頎長的身影上。
桌上已經做了四個菜,他還在忙活著。
“不用客氣,坐就行。”盛闕行身體前傾,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說,“你跟北競哥以前是不是認識呀?”
“怎麼?”路千寧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不知道周北競怎麼跟盛闕行解釋的她留宿的原因。
盛闕行說,“北競哥說昨天一整夜你都在幫他賺錢,解決那個項目缺資金的事情。”
路千寧:“……”
嘴角抽搐兩下,借著攏鬢角碎發的動作擰了擰眉,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那種話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從廚房出來的周北競放了一盤菜在路千寧麵前。
輕聲嗬斥是在跟盛闕行說話。
盛闕行喉嚨一哽,縮了縮脖子不吱聲了。
路千寧起身幫忙盛了飯,三個人安靜的用餐。
周北競似乎很忙,一直在擺弄手機,飯隻吃了一半就放下碗筷。
“吃飽了你就去忙,我上樓開個會。”
這話是跟路千寧說的,他長眸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快步上樓。
路千寧應了聲,迅速吃完了飯,幫忙收拾了碗筷後。
她就回到房間把行李重新裝好,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
正值中午,車水馬龍,許是臨近年關的緣故,大大小小的商場都開始裝扮。
震耳欲聾的音樂透過車窗傳進來,路千寧停在紅綠燈路口,明眸清澈的可見底。
於她而言,周北競也像是有魔力一樣。
上他的床,當著他的麵,她是怎麼也做不到冷靜。
可抽身之後,她極為理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遠離周北競,別在因為他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了,恢複這一年來平靜的生活。
隻是想到每晚都要去一趟水鋼琴給盛闕行補課,她又有點兒頭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
讓她慶幸的是,周北競似乎開始忙了,畢竟汪甲義不能注資,他想保住這個項目就要重新籌劃。
所以連著十來天,她去補課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周北競。
了無音訊,這個人就像失蹤了一樣。
她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放棄這個項目,回江城去了。
雖然沒再看到周北競,但趙小甜卻回來了,深夜她給盛闕行補完課來到樓下看到家裏亮著燈。
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從後備箱拿了一根棒球棍上樓。
小聲把家門鎖打開,人正處於緊繃的狀態時。
冷不丁就看見穿著卡通睡衣的趙小甜敷著麵膜從房間裏出來。
四目相對,她鬆一口氣,趙小甜則是好奇的問,“你這是幹什麼呢?”
“我差點兒就把你當成賊了,你怎麼回來了?”
她把棒球棍放下,脫下外套掛起來。
趙小甜嗤笑道,“這裏是我家,我回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路千寧換鞋的動作一頓,遲疑了片刻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顧南走了?”
“嗯?”
敷著麵膜的趙小甜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那雙眼睛深處盡是促狹。
她走到路千寧身邊歎了口氣說,“你要想哭,就哭出來吧。”
路千寧那句‘顧南走了’的潛台詞,是想知道周北競是不是走了。
她相信趙小甜聽出來了,所以趙小甜這意思是……走了?
她眸光淡漠,在原地遲疑了兩秒就笑著轉身進餐廳,打開冰箱拿了一瓶飲料。
“我哭什麼?我媽的病都快好了,我跟月亮熬出頭來了,以後我們賺錢養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
趙小甜跟著進來,胳膊撐在餐椅背上看著她,“是嗎?那你媽這一醒,就得操持你的終身大事了,你怎麼打算的?都快三十歲的老女人了!”
“你說話注意一些。”路千寧不客氣的反擊了句,“你跟我差不多大。”
“我是不婚主義,而且我都跟家裏脫離關係了,沒人管的了我的。你就不一樣了,你媽要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不還得相親找人結婚生子嗎?”
趙小甜的問題很現實,她慣於提前籌謀一切。
當初在趙家時從未像柳芳菲一樣恭維花雲然,她就已經做好了脫離趙家的準備。
路千寧也喜歡計劃,可後來她發現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就更傾向於隨波逐流了。
“到時候再說吧。”
她話音剛落地幾個字,就被趙小甜拉著回了房間,“到時候再說就來不及了,萬一她找個男人就逼著你嫁呢?現在換衣服跟我走,帶你去相親!”
路千寧看著她扯下麵膜後一臉認真,嘴角抽搐兩下,“好端端的相什麼親?而且這深更半夜的,你是去相親還是去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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