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孩子,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自重自愛?”顧長山開口就是批評趙小甜。
末了,又扭頭對顧南說,“早就跟你說過,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看看你惹出來的這些事情。”
顧南抿著嘴,黑眸緊緊盯著趙小甜。
他遲遲不回答趙小甜,趙小甜就遲遲不走,氣氛僵拙,顧長山毫不猶豫的喊保安,“把不相關的人給我趕出去。”
“你們誰敢碰我一下,出了這個酒店的大門我就死給你們看!”趙小甜威脅道,“顧叔叔,用不著那麼麻煩請保安,還得沾血光之災,隻要你兒子回答我,我就走。”
她要死在這兒,這事兒就鬧大了。
顧家和柳家誰也好看不了,估計得堵心一輩子。
顧長山咬牙切齒的對顧南說,“你把她給我解決了!”
顧南緊咬著牙關,收回看著趙小甜的目光,也不知在想什麼,眉頭緊鎖。
痛苦,糾結,各種表情在他臉上紛紛呈現了一遍。
沉默,耗盡了別人的耐心,也讓趙小甜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趙小甜,你看不懂嗎?他或許對你有點兒感覺,不忍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你顏麵盡失,你識趣的就滾吧。”
柳芳菲挽上顧南的胳膊,察覺到顧南身體一僵,她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從容。
趙小甜杏眸微顫,問道,“是這樣嗎?”
顧南不語,眼皮垂著不知在看什麼,也讓別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顧長山低聲罵了句什麼,意思是讓他快點兒解決。
但他一直不為所動,不拒絕也不答應。
涼的是趙小甜的心,她冷笑了聲,“行,我明白了,不跟老子走,以後就別再見。”喵喵尒説
說完趙小甜轉身就走,桃紅色的長裙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
驚的顧南瞬間回過神來,看著她突破人群衝出去。
他腳步微動,就被顧長山摁住了肩膀,“你今天敢踏出這裏一步試試。”
顧南身體裏的力量仿佛被卸了,失意的看著趙小甜的身影消失在大廳。
顧長山示意眾人,訂婚宴繼續。
“我去看看小甜。”路千寧看到顧南沒追,心疼趙小甜。
周北競看她秀眉緊蹙著,緩聲道,“顧南的母親身體出了一些問題,禁不起事情,所以他不能就這麼走了。”
路千寧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顧南的母親都沒有來參加顧南的訂婚宴。
可想而知身體多麼的糟糕。
“我知道了,我會勸勸她的,你忙你的。”
周北競不太放心她,“隨時聯係,這邊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訂婚儀式舉行完我就能抽身了。”
看他恨不得現在就跟著自己走,路千寧說,“我隻是離開了江城一年,不是沒來過江城,你擔什麼心?”
匆匆結束了話題,周北競將車鑰匙給了她,她再出了酒店便看到趙小甜的車朝一個方向而去。
她迅速開上周北競的車追出去。
她走的太急,並未注意到柳芳菲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她。
趙小甜前腳跑,後腳柳芳菲就看到了站在周北競身側,穿著羽絨服的女人竟然是路千寧。
她剛才在趙小甜身邊也看到了路千寧,看那打扮還以為是趙小甜落魄以後交的什麼不值錢的朋友。
沒想到會是路千寧!
絕對是路千寧慫恿趙小甜這麼幹的,兩個賠錢貨混到一起來給她添堵了?
她咬了咬牙,借口去洗手間,給花雲然打電話,卻被告知花雲然人在溫城。
“你說路千寧去江城了?”花雲然聽她說看到路千寧十分驚訝。
花雲然還在溫城等著看路千寧解決教育機構的爛攤子呢!
誰承想路千寧跑到江城去找周北競了?這賤人,巴結上周北競就不管教育機構的死活了?
“是呀,剛才她跟趙小甜來我訂婚宴鬧了一頓……”柳芳菲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遍。
“那你還能忍?不趁著這個時候搞搞她出氣,你這輩子就等著被人家笑話吧。”
花雲然擠兌了她兩句就掛了電話,又想到路千寧去江城……肯定找周北競訴委屈搬救兵去了?
她一定要趕在周北競出手之前,把事情鬧的更大!
被掛斷了電話的柳芳菲一臉的鬱悶不甘,眼珠子一骨碌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
趙小甜的車漫無目的的在江城的街道上轉悠,畢竟從她脫離了趙家後就去了溫城。
這兒,除了趙家她無處可去。
路千寧找了個合適的時機把她的逼停,從車上下來敲了敲趙小甜的車窗。
車窗落下,趙小甜臉上有未幹的淚痕,人看起來很清醒。
但酒味衝天。
“再晚上一小會兒就到了查酒駕的時間,你要是不想進去現在就下來,上我的車。”
路千寧的手伸進去把車門鎖開了,然後打開車門把趙小甜拉下來,安排到自己的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