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回頭瞥了眼周北競,他下車後從口袋裏掏了根煙,緩步跟在後麵。
但一直沒進去,也不知跟誰打起電話。
路千寧從冰箱拿了飲料給趙小甜和顧南,那兩人一臉八卦的坐在沙發上,如出一轍的盯著路千寧。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她把那張診斷報告拿出來了。
趙小甜和顧南湊過來,視線落在末尾的診斷結果:神經疾病幾個字時,對視了眼,然後就開始哈哈大笑。
路千寧不自在的攏了攏頭發,別開目光,她不太理解為什麼他們第一時間不懷疑她有神經病。
而是笑呢?
方才周北競是這樣,他們也是這樣。
她目光落在落地窗外,周北競身子靠在院子的一棵樹上,白色的襯衫在夜晚尤為顯眼。
左手指尖夾著的煙堆積了一截煙灰,右手扣著手機在耳邊,眉眼嚴肅的打著電話。
耳邊依舊是那兩人大笑的聲音,她蹙了下眉扭過頭來說,“再笑我就打人了,我打人不犯法。”
霎時間,顧南和趙小甜收斂了笑聲,但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止住。
“千寧,你這招真的絕,但你理解一下,我們也是真的想笑。”趙小甜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顧南拍了拍大腿說,“今晚我這生日過的精彩,太有意義了,這個時候要是能來點兒宵夜喝點兒酒就太完美了。”
他邊說邊拿手機,想點外賣。
“回家去喝。”周北競走進來,在玄關換了鞋又從門口的櫃子裏拿出藥箱。
走到路千寧身邊坐下,將藥箱打開拿出碘伏和棉棒,“手伸出來。”
路千寧遲疑片刻,才伸出手,手背上一道淺淺的傷痕,血已經凝固了。
是被花雲然的刀子傷到的,不疼,她還以為沒有人發現。
他輕輕將傷口幹涸的血漬擦幹淨,又拿出一個異形的創可貼貼上。
“你受傷了?”趙小甜才發現,一臉擔心。
旁邊的顧南瞥了眼,趕忙說,“真得快點兒處理,再晚一步傷口都愈合了,瞧給我們周總擔心的——”
他話音沒落地,周北競手裏的棉棒朝他丟過去,準確無誤的砸在他腦門上。
“熱鬧湊完了就趕緊回去,明天晚上再鬧,千寧明天還有工作。”
顧南把棉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雖然是拿新棉簽丟的他,但他還是忍不住從心裏罵周北競一句‘重色輕友’。
“你給誰打電話去了?”他放棄了點外賣,站起來給趙小甜使了個眼色。
趙小甜很上道,衝路千寧眨眨眼睛低聲說,“哦呦,手受傷了可千萬不能做劇烈運動哦!”
路千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周北競身上。
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處理了點兒工作。”
說完站起來往玄關處走,“走吧,剛好送你們出去。”
這迫不及待的態度,顧南和趙小甜識趣的跟上,然後剛出了家門,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沒義氣。”顧南嘟囔了句,走到院子裏把車門打開,瞥見趙小甜沒上車,朝一個方向走去,說了句,“上車,我帶你過去。”
趙小甜頭也沒回的說,“我走路就行,顧少那腿沒什麼勁兒,少蹬兩腳油門吧。”
一句話惹的顧南炸毛,繞過車頭疾步匆匆追上她,彎腰把人扛起來就往車邊走。
“臥槽,顧南,你.他.媽除了扛我還能不能幹點兒別的!”趙小甜一陣頭暈目眩,兩條腿被顧南的胳膊緊緊箍著。
“能,幹.你!”顧南開了車門把她丟進去,迅速落鎖繞回駕駛位上車,發動引擎走人。
並且是朝著離開湖璽禦墅的方向,沒打算讓趙小甜回家的意思。
“你要帶我去哪兒?”趙小甜拍了拍車門,“我要下車!”
“老子今天過生日最大,說什麼你都得照辦。”顧南扯了扯衣領,挑眉瞥了眼趙小甜,“去酒店。”
趙小甜沉默了幾秒說,“顧南,你現在有未婚妻,你什麼時候把你跟柳芳菲那事兒搞定了再來找我。”
“那……你把我未婚妻弄沒了,你跟我嗎?”顧南頓了下,理直氣壯裏帶著些許的心虛。
他話音剛落地,趙小甜就炸毛了,“你讓我當三兒呀?我先跟了你,你再去跟柳芳菲分手!傳出去是我拆散的你跟柳芳菲,我成什麼人了?”
顧南梗了梗喉嚨,脫口而出道,“那路千寧跟周北競不是好好的?”
趙小甜一噎,罵罵咧咧道,“周北競那不一樣,他又不愛他老婆!”
“讓你說的好像老子愛柳芳菲似的!要不是你跑了,我至於被逼著跟她訂婚嗎?你欠我的,今天晚上必須還回來!”他加足馬力,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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