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等著我。”周北競雙手扶著她肩膀,讓她從沙發上坐下,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折身走到花禦封麵前,嗓音寒烈道,“不想跟花雲然一塊兒進監獄,三分鍾之內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花禦封桃花眼一片冰冷,“周北競,你就這麼無情嗎?好歹雲然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
“我說過,隻要不動路千寧怎麼都行,但你偏由著她觸碰我的底線,她走到這一步是你助紂為虐,別跟我談什麼交情。”
周北競棱角分明的麵容沉的能滴出水,在花雲然回國時,花禦封找他配合演戲,他就再三強調過他和花雲然不可能!
花禦封撐著身子站起來,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兩人麵對麵而站,璀璨的水晶燈倒影在他們身上,地上的碎片折射出異樣,將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良久,花禦封僵持不住,身形微動朝門外走去,“好,那以後我們就走著瞧。”
他桃花眸裏淬著冰,從路千寧身上一掃而過。
路千寧明眸清可見底,目送他離開,麵上沒有一絲動容。
待花禦封消失在室內,她才起身走到周北競身邊,“花雲然被抓起來了?”
“被強製性送入精神病院進行封閉式的治療了。”周北競掃了掃周圍的狼藉,扣著她手腕把她拉到玄關處幹淨一些的地方。
她怔了幾秒問,“為什麼是精神病?不應該是抑鬱症嗎?”
周北競頭也不抬的說,“抑鬱症跟精神病存在一定的差距,當她對周圍的人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時,就會被強製性關起來進行治療。”
原本他打算讓國內的醫生開具一個花雲然沒病的證明,送花雲然進監獄。
但律師說,根據花雲然精神病的程度她也會被強製性的關押起來,沒必要再動什麼手腳。
今天下午花雲然就已經被帶走了,花禦封沒能攔住,這才跑過來找周北競談這事兒。
談不攏,就動手了。
“我來幫你收拾。”路千寧拿了掃把過來,跟在周北競後麵幫忙。
二樓拐角處的盛闕行飛奔下來,搶過路千寧手裏的掃把說,“路老師,我來吧,打架我打不過但打掃衛生我可以的!”
他還想搶先周北競一步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撿起來,卻被周北競製止了。
“去掃花盆的殘渣,玻璃的東西不要碰。”
路千寧閑下來,看著盛闕行和周北競分工合作,十幾分鍾客廳就恢複了原貌。
隻是置物架上的盆盆罐罐都碎了,顯得很空。
趁著周北競洗澡的功夫,路千寧收到了趙小甜的短信。
【不用太擔心,就算周北競跟他爸斷絕關係,花家也不敢動他分毫。】
趙小甜隻湊了一眼熱鬧,見挨揍的是花禦封她就趁人不備溜之大吉了。
周北競扛得住花家她可扛不住,這個熱鬧不湊比較好!
【知道。】
路千寧淡定的回複了兩個字,周北競做事向來考慮全麵,敢動花雲然就是碰了花家的底線。
他肯定有絕對的把握才走這一步。
浴室門的‘啪嗒’一聲開了。
周北競腰腹裹著一條浴巾,短發濕漉漉的滴了兩顆水珠在胸口。
透明的水珠迅速在他八塊腹肌上話落,浸入浴巾中消失不見。
她清眸掃了眼危險的倒三角區域,迅速收回目光,攏了攏長發道,“我去幫你拿衣服。”
卻在路過他身邊時,被他捉住了手腕。
“不用麻煩,穿上還得脫。”
他眸光深深,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房間裏光纖昏暗一下子顯得安靜了不少。
這段時間路千寧太忙,幾乎每天一沾枕頭就睡,偶爾有精力也是‘應付’他。
他胃口一向很大,被‘餓’了好幾天,難得明天周六她不用準點去教育機構。
路千寧再反應過來時,耳尖兒紅紅的仿佛能滴出血。
烏黑的長發散落肩頭,隨著被他壓在床下的動作,她衣領扯的裂開露出奶白色的肌膚。
沒有任何痕跡,可見他最近是真的沒舍得碰她。
俯身在她唇瓣落下輕輕一吻,鼻尖兒抵在一起,呼吸交織間他微涼的指尖把她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
“奶奶在催我帶你回去。”他聲音嘶啞,眸色深的一觸即發。
路千寧被他弄的渾身酥麻,兩手順其自然的放在他精壯的腰間,“這邊的工作還有一些沒處理完,可能還要等等,不過月亮會先去江城做準備,最晚再過三個月我們就回去。”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正式見你媽媽?”周北競眸色很深,但眼底盡是認真。
他等了這麼久,她卻隻字不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