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會雖然是周總和我老公操辦的,但我們兩個也算這個酒會的主人,既然霍小姐遇到了難題,那就讓我們來幫你解決吧。”
章夫人拉著路千寧擋在了霍穎兒和周北競之間,硬生生給路千寧扣上了處理這個事情的帽子。
路千寧:“……”
周北競扣住路千寧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側,身上淡淡的煙酒味把縈繞在路千寧周身。
他正要說什麼時,霍穎兒快速答應了。
“也行,隻要能有人給我解決就行,先說好了我那東西價值千萬,是我們霍家祖傳的珠寶,非同小可。”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等著看路千寧怎麼處理。
但其實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如果對在場的人進行搜身便是得罪了所有人。
可如果不搜身,怎麼能幫霍穎兒找到她丟的東西呢?
章夫人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把路千寧推入了火坑,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要是周北競出麵,或許還好一些,那些人生不起周北競的氣!
但路千寧可不一樣……
眾人打量的目光紛紛落在路千寧身上,霍穎兒也想到這一點,雙手抱臂笑了。
“路小姐,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麻煩你快一些。”她催促道。
路千寧眸光微抬,請眸中幹淨的不帶一絲雜質,可眾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善。
半晌,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霍穎兒,“霍小姐,大海撈針難如登天,希望你能仔細想想在參加酒會的過程中跟誰近距離接觸過,你心中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能縮減我們找東西的時間,準確性也更高一些。”
她很聰明,直接把這個難題丟給了霍穎兒。
整個酒會的過程中,霍穎兒總得和某個人接觸的比旁人稍微多那麼一點點吧?
霍穎兒站起來,扭了扭身子走到路千寧身邊,紅唇微張吐出一個字,“你。”
兩個人一個嫵媚至極,骨子裏都透著一股風騷。
一個典雅精致,從裏到外透著大氣和書香氣息。
路千寧眉頭微蹙,“我?從我來了這個酒會跟你也就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周北競身邊,一次是在二樓的休息室。
嗯?她忽然想起什麼。
霍穎兒笑的花枝招展,把手拿包丟在桌子上說,“你在二樓跟我撞到一起,把我的包都撞掉了,東西是你一個個幫我撿起來的,而我們家祖傳的玉扳指就在我的包裏,現在不見了。”
路千寧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是霍穎兒單純的汙蔑。
她又想起來柳芳菲剛才撞她的那一下。
而她的包,也是柳芳菲撿起來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現在霍穎兒的玉扳指就在她包裏,一旦今天這個東西當眾從她包裏搜出來——
周北競會跟著丟人不說,她這個家教也做到頭了。
誰會讓一個小偷做自己孩子的家教?
章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猛地轉過身拉著章環寧,小聲的把剛才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講清楚。
過程傳入周北競耳中,他宛若寒風的眸光掃過霍穎兒的臉頰,“霍小姐,適可而止。”
“怎麼了?”霍穎兒振振有詞的問,“你剛才不阻止我找,這會兒事情跟路小姐有關你就要阻止我找了?你護著她也得護的讓別人心服口服吧。”
赤裸裸的針對,眾人看出端倪,但都做一個合格的旁觀者,不想惹火上身。
“霍小姐,你的指證毫無章法可言,路老師怎麼會偷你的扳指?你認為她缺錢嗎?”
章夫人據理力爭,跟著周北競的女人會缺錢?
眾人低聲議論著什麼,雖然有些女人把路千寧當成眼中釘,但不得不承認章夫人這話有道理。
“各位,你們可能是不知道這個路千寧的出身。”
柳芳菲從人群中出來,聲音揚的很高,“她出身可不高,有一個得了絕症的母親,從小就是從苦日子裏摸打滾爬過來的,這樣的人見錢眼開,看見什麼名貴的地方就蠢蠢欲動,並不稀奇!”
霍穎兒輕蔑的目光掃了眼路千寧,“照這麼說,就算路小姐沒接觸過我的包,我也應該第一個懷疑她。”
“這麼多人都等著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的把包拿過來讓我們搜一搜就知道了!”柳芳菲急不可耐的想看路千寧顏麵盡毀。
見路千寧站在原地不動,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搶走了路千寧的包。
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盡數倒出來。
各種化妝品散落一地,有些滾落到人群中,惹得人群一陣騷動。
眾人的目光都在包內散落的物品上,掃來掃去也沒有看到霍穎兒口中的玉扳指。
霍穎兒瞥了眼柳芳菲,柳芳菲麵色鐵青,暗道:這不可能!她明明把東西塞到了路千寧的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