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林先生到了?”張月亮趴在沙發上歪了下身子,看到林清越笑了笑。
林清越拎著買的禮品走進來,看到張月亮的腿上纏著繃帶,十分驚訝,“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一點兒小傷。”張月亮揮了揮手說,“其實我感覺我現在就能走路,我姐他們大驚小怪非讓我居家養著。”
進了屋內,林清越又同張欣蘭打招呼,“阿姨好。”
他有幾分局促,一來是路千寧看到他的表情出乎他預料的冷淡。
二來是不知道張月亮的腿受傷,隻給張欣蘭買了一些補品,感覺很失禮。
張欣蘭扶著助行器起來,熱情的拉著林清越在沙發上坐下。
末了又看向隨後走進來的路千寧,“千寧……過來……坐!”喵喵尒説
“好,媽。”路千寧應聲,走到張月亮身邊坐下,跟林清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他怎麼來了?”她傾身靠近張月亮,低聲問。
張月亮愕然的說,“我剛才不是問你了,咱媽想讓林先生過來,你說行。”
路千寧:“???”
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在陽台上的時候,張月亮是來說了句什麼,沒聽清楚。
“我怎麼覺得這位有點兒眼熟呢?”吳森懷從洗手間的方向出來,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覺得肯定在哪兒見過林清越。
林清越自然認得吳森懷,微微頷首介紹道,“你好,我是林清越,花氏總裁的特助。”
“就那個缺德帶冒煙的花禦封的助理?”吳森懷脫口而出。
張月亮呼吸一滯,趕忙衝吳森懷眨了眨眼睛。
吳森懷立刻閉上嘴了,他這不是沒忍住嗎?
當時他陪著張月亮找工作,家家拒絕。
張月亮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到最後被氣哭了,他可記住這筆賬了!
“林先生,你別介意,懷哥說話比較直,但他不是衝你的。”張月亮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林清越搖搖頭,“沒關係。”
尷尬的氣氛沒僵持很久,外賣到了,路千寧將外賣擺放在桌子上。
吳森懷是客人,張月亮和張欣蘭行動不便。
林清越便起身跟著路千寧去餐廳幫忙。
“謝謝,你是客人,這些事情我來就好。”路千寧客氣的說。
林清越手上的動作沒停的意思,“周總怎麼不在?”
“他忙。”路千寧就說了兩個字。
“你別騙我了。”林清越毫不猶豫的戳破她,“我聽花總接了個電話,有人告訴他你和周總吵架了。”
路千寧分發筷子的手頓住,是周北競告訴別人的吵架了嗎?
但周北競一定不會和花禦封說這件事兒,那是誰能在花禦封麵前提到她和周北競的事情呢?
在明知花禦封和他們鬧掰了的情況下,把他們吵架的消息告知花禦封,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所以說,除了花禦封以外還有人在暗中關注著她和周北競?
這個推斷沒什麼證據,但結果令她背脊發涼。
卻又在預料之中,他們現在本就是四麵楚歌啊!
多個人盯著很正常。
“放心,我不是來落井下石的,就是隨口一問,免得等會兒周總真來了尷尬。”
林清越立場堅定,他不會再幫路千寧了,但也不會擅自做主為難路千寧。
這種無端的麻煩,他也會盡力的避免。
“謝謝你的提醒。”路千寧笑了笑,繼續擺放碗筷,然後喊著其他幾人一塊過來吃飯。
張欣蘭依舊是以清淡細膩的食物為主,還需要人稍微照顧一下。
“蘭姨,看到您身體恢複成這樣,我又驚訝又高興。”
一年前她們姐妹帶著張欣蘭走的時候,吳森懷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張欣蘭了。
誰想到還能有今天?
張欣蘭緩慢的把筷子放下,衝吳森懷和林清越笑了笑,“我……快痊愈了。到……時候,辦……喜事,一起。”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路千寧和張月亮結婚。
現在她們各自都有了很好的歸屬,就等著她身體再爭氣一些,最起碼走路穩了,就可以辦婚禮了。
“好!”吳森懷興高采烈的看了張月亮一眼。
張月亮麵露害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繼續吃東西。
路千寧話很少,安安靜靜的吃飯,一頓飯下來她和林清越也沒說上兩句話。
其實她們母女三個跟林清越的關係有點兒莫名其妙,尤其是張欣蘭似乎對林清越。
這樣的情況下,衍生出一股很怪異尷尬的氣氛。
林清越話不多,張欣蘭想說什麼可嘴不利索,所以顯得冷場。
飯後又坐了一個多小時,林清越就提出了告辭。
張欣蘭趕忙站起來,“一起送……剛好遛遛。”
臨近九月的夜晚天氣微涼,夜風徐徐吹入車廂,周北競就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