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蘭和張月亮到的比較早,但她還是讓張月亮等著路千寧來了再進去。
以至於路千寧姍姍來遲,她們在車上等了二十分鍾。
她和張月亮一左一右攙扶著張欣蘭進入酒店,服務員引著他們去周老夫人提前訂好的包廂。
偌大的包廂足以容納幾十人,頭頂璀璨的水晶燈被陽光折射到牆壁上。
張欣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顯得局促,但她說話不方便,走路也緩慢,倒也看不出什麼。
周老夫人緊挨著她坐,點餐的事情都交給了周北競和路千寧。
自打進了包廂,周老夫人那張嘴就沒停下來過,旁邊的老管家拿了一個包。
時不時按照周老夫人的需要在包裏拿各種酒店資料,或者婚禮策劃介紹的宣傳單。
上次隻是商議,這次要訂下來。
十幾分鍾,服務員來上餐,很快桌上被擺滿了各種美味。
食物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周老夫人終於停止了話題,“咱們先吃點兒東西,等會兒吃完了就要談到重頭戲了。”
聞言,路千寧好奇的看過去,“什麼重頭戲?”
什麼婚紗禮服,婚紗照和酒店之類的,她都聽著她們談完了。
哪裏還有別的大事兒?
“傻丫頭,你結婚不要彩禮嗎?”周老夫人笑眯眯的看著她,“你可是我們周家未來的女主人,我必須給足了你顏麵,讓你風風光光的進門。”
路千寧忽略了這個問題,“彩禮隻是一個地方習俗,咱們就按照江城的規矩辦就行。”
周老夫人和周北競的這份心,她看的很清楚。
“那可不行!”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眾人一驚,側目看過去,趙靜雅攙扶著盧月華挺直了腰板走進來。
“我盧月華的女兒,必須得要彩禮。”
盧月華,三個字響徹整個包廂。
路千寧心瞬間仿佛被一隻大手捏住,清可見底的眸子裏看著進入包廂的女人。
她對盧月華的最後記憶便是盧月華抱著路康康離開的身影,她追出去好遠喊‘媽媽,不要丟下我’,盧月華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甚至離開時的腳步,都不曾有分毫的停下。
今天,算的上盧月華主動朝她奔來,可盧月華來的目的一張嘴就顯露了。
並且,盧月華從始至終沒有看她,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包廂,又落在了餐桌的山珍海味上。
周老夫人看路千寧的表情便知道了盧月華的身份,也斷定路千寧跟盧月華的關係用一般來形容都侮辱一般了。
所以她避重就輕的說,“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我們周家要娶的是她,彩禮的事情也隻跟她本人談。”
“她聽我的!”盧月華理直氣壯的說完,目光在一桌人上一掃而過。
然後走到張月亮身邊,彎腰抓著她的手,“千寧,媽雖然這些年沒養你,但你這條命是媽給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這種事情媽一定——”
“媽!”趙靜雅低聲喊了句,“那不是……”
“你閉嘴。”盧月華不滿趙靜雅打斷她,“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
看似在敲打趙靜雅,其實是想立威,讓路千寧知道她是媽!
用什麼態度對待她,自己心裏掂量掂量!
“結婚這種事情,媽不能害你,一定要看著你過的幸福才能放心。”她把餘下的話說完,拍了拍張月亮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