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該簽字的簽字,該摁手印的摁手印。
老管家將文件拿走,在客廳坐下來,又往餐廳看了一眼。
陽光鋪在路千寧身上,烏黑的長發明眸皓齒,在周老夫人麵前,她平易近人謙卑有禮。
是個令人心疼的好孩子。
可惜……老管家低頭將她簽字和摁手印的兩張紙抽出來,擰著眉裝入了一個密封袋。
起身走出別墅,去了下人住的地方,將東西交給翠玲。
“把這個送去給盛小姐,她知道怎麼做。”
老管家突然來了,翠玲被嚇了一跳,又聽對方提到了盛央央,翠玲立刻裝傻。
“管家伯伯,這個您還是交給司機去吧,我都不知道盛小姐住哪兒,我……”
“少裝模作樣,你幹的那些好事兒老夫人早就知道了,現在讓你去,你就去。”
老管家嚴厲的說。
翠玲一聽,拿上密封袋灰溜溜的走了。
她出了周宅,給盛央央打了一個電話,盛央央立刻報上一個地址,讓她過去。
兩人在周宅附近的咖啡廳裏見麵,盛央央立刻打開密封袋,隻看了一眼裏麵的內容,眼睛瞬間就放出精光。
“老夫人這一招狠,這是要致路千寧於死地!”
翠玲不明所以的問,“盛小姐,我看老夫人對路千寧可好了,您到底怎麼做到的?”
盛央央心怦怦跳,都快要在嘴裏跳出來了,是激動,也是因為緊張。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回去吧!”
說完,盛央央把東西拍了兩張照片,然後裝起來走出咖啡廳,剛走到車旁,忽然被一股力量推的直接摔倒在地上。
“盛央央,你什麼意思?你想不認賬了?”趙靜雅怒氣衝衝的看著盛央央。
她給盛央央打了好幾個電話,一開始是不接,後來是掛斷,再後來是拉黑。
她換了個手機號,結果對方直接關機,肯定是換號了!
盛央央摔的很疼,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氣急敗壞她起身就想給趙靜雅一巴掌。
但動手,她遠不是趙靜雅的對手。
趙靜雅閉著眼睛一頓揮舞,她下巴被抓破了一塊,拳頭和巴掌不斷打在她頭和臉上。
還是翠玲看到了衝過來把趙靜雅拉開,她才免於繼續被打。
“你神經病嗎?怎麼動手打人啊!”翠玲嗬斥道。
翠玲是下人,很有力氣,能鉗製住趙靜雅。
趙靜雅甩了兩次沒能甩開翠玲的手,扭頭看著盛央央說,“盛央央,你別告訴我,我給你的那些信息沒有用?你在我那兒走的那麼突然,肯定是得到有用的信息了,你給錢!”
盛央央被打的很氣,但顧不上跟趙靜雅糾纏,有翠玲攔著,她轉身就上車跑了。
汽車駛入車流,在平坦的公路上飛速行駛,她迅速掏出手機給周北競打電話。
“北競,你在哪兒?我這兒有東西要給你,你先冷靜一些,關於路千寧和周奶奶的。”
——
簽完了那些東西,路千寧就被周老夫人拉著聊天,又把剛剛溫著的牛奶和湯都拿出來讓她喝。
她消化的挺快,又跟周老夫人聊了很多,不知不覺就喝完了湯。
“千寧,你可能不太懂豪門圈子裏那些肮髒的東西,你記住,有時候豪門中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你……太善良了。”
周老夫人轉過頭來看著她,“北競的母親就跟你一樣善良,最後卻死在了周啟山手上。”
路千寧眸光一震,她不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從未追問過。
“北競母親是因病去世的,是突發性疾病,送醫很及時,隻要簽了搶救同意書一定能搶救過來,但是周啟山卻執意管醫生要了一份放棄搶救的同意書。”
周老夫人去學校接周北競了,再趕到醫院為時已晚。
早上送周北競出門的,是一個笑容滿麵活生生的媽媽。
晚上迎接他回家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周啟山沒瞞著自己幹的好事兒,親口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當時周啟山那醜惡的嘴臉,成為了周北競心裏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也成了周老夫人的一塊心病。
“連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年的老公都靠不住,何況旁人呢?”
周老夫人伸出手,她布滿皺紋的手有些顫抖,拍了拍路千寧的手背,“你也一樣,以後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您是好人。”就憑周老夫人這般拚死護著周北競,路千寧就覺得她是好人。
好人二字,像千斤重的擔子,壓的周老夫人喘不過氣。
良久,周老夫人說,“豪門身不由己,能從頭到尾都善終的極少,再好的人……有時候也會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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