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甜也是在記者報道之後,才知道路千寧和周北競的婚禮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她給路千寧打電話沒人接,立刻讓顧南去找周北競。
但周北競的電話也沒人接,顧南被她罵著跑到北周去找人.
張文博說周北競已經兩天沒去公司了。
周宅那邊,周老夫人也不知周北競的下落。
她知道,周北競不會想不開,隻是需要一個過程。
聽說路千寧也找不到了,周老夫人很著急,讓老管家派人去找找。
趙小甜趕到張月亮這兒的時候,張欣蘭已經哭暈了兩次,一時情緒激動,說話又不利索了。
“先別著急,他們兩個一定是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但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像你們想的那麼脆弱,隻是需要時間來消化。”
趙小甜安慰著張欣蘭,末了又把張月亮喊到一邊,問了幾句。
“我去了教育機構,她不在,同事說她已經兩三天沒去了,富禹成剛剛還聯係我,她為什麼沒去給富小姐補課。”
張月亮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想了,實在找不到路千寧的人。
趙小甜問,“那你去過她房間了嗎?我看她車就在樓下,應該走不遠。”
一句驚醒夢中人,張月亮沒注意過路千寧的車在不在。
她慌忙搖頭,起身往對門跑,“我看她的拖鞋就在門口,我以為她沒回來……”
身後,張欣蘭也迅速站起來跟上她們,三個人衝到路千寧的房間。
夕陽西下,彩霞連映半邊天,房間裏一片紅色。
路千寧靠床坐在門口,單膝屈起,胳膊搭在膝蓋上,眸底映著窗外紅色的世界,毫無波瀾。
她烏黑的長發亂糟糟的,腳上的鞋子被脫下來,整齊的放在床邊。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並未驚了她,她隻是微微眨了下眼睛,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說,“能不能不要問太多,婚禮就是取消了,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沒事的。”
張欣蘭直接就哭了,但又怕影響到路千寧,她迅速轉過身捂住嘴。
離婚禮隻差幾天卻舉辦不成,必定是很大的變故!
可她不說,她們強行問,就是在揭她的傷疤,讓她把這兩天剛剛消化掉的情緒又翻出來一遍。
“姐,你幾天沒吃飯了?餓不餓?”張月亮想,但凡路千寧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盛闕行也會發現她在家裏,也會發現她不對勁!
路千寧真不覺得餓,其實她也兩天沒合眼了,除了眼睛腫脹發澀也不覺得困。
她低了低頭,措不及防的掉出一顆眼淚,甚至自己都沒感覺到難過,眼淚就掉下來了。
“月亮,去做一些吃的,她不餓也得讓她吃。”趙小甜拍了拍張月亮的手說,“這兒有我,我陪著她。”
“好!”張月亮迅速轉身去做飯,張欣蘭看了看路千寧憔悴的模樣,迅速轉身跟著張月亮,“做一些粥,好消化……”
她們的聲音漸行漸遠,隨著開關門聲隔絕於耳。
趙小甜在路千寧對麵坐下了,她沒問什麼路千寧也沒主動說。
張月亮做了粥過來時,天色已經全黑。
房間裏開了燈,靜謐的空間透著一股牽動人心的壓迫感。
“姐,你最喜歡的粥,我都很久沒熬了,你嚐嚐看。”
淡淡的清香在房間裏蔓延,路千寧側目,看到張欣蘭分外關心的目光,張月亮擔心不已的眼神,她動了下,把粥接過去。
湯匙在粥碗裏輕輕攪拌,粥味更濃了,她卻覺得莫名反感。
但她還是堅持把一碗粥喝完了,空了碗剛交到張月亮手裏,她還沒覺得胃裏暖和,便一陣惡心。
側身抓著床頭的垃圾桶嘔吐,將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張欣蘭迅速上前輕輕給她拍背,又回頭對愣住的張月亮說,“去倒杯溫水來!”
“好!”張月亮忙活著倒熱水,待路千寧吐完了漱了漱口,喝了半杯溫水。
“去醫院吧。”趙小甜說,“她這應該是把胃口給餓壞了,吃東西都有反映了。”
張欣蘭眸光落在她頸肩不經意間露出的吻痕上,頓了下說,“醫院也沒什麼用,月亮,你再去盛一些,少點兒,讓她別一下子吃那麼多。”
這種事情張月亮什麼都不懂,全聽張欣蘭的指示,又盛了半碗粥來。喵喵尒説
張欣蘭喂給路千寧吃,吃的慢一些,雖然還有些反胃,但最終也沒再吐。
“月亮,你去跟媽把床被收拾過來,今晚我跟你姐睡。”張欣蘭把垃圾桶收拾了,帶著張月亮去隔壁搬東西。
趙小甜的手機響了,是顧南,著急忙慌的也不知說了什麼。
電話掛了以後,趙小甜猶豫著看路千寧,小聲說,“周北競不見了,兩天沒去公司了,顧南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原本周奶奶不著急的,但現在也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