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墨瞳漆黑,眼巴巴的看著她,竟讓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幾許跑跑困了時,眼巴巴看著她,等著她哄睡的模樣。
她心頭一軟,剛搭在肩膀上的包放下,坐在病床旁,雙手搭在他肩膀。
他右手抬起抓著她手腕,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低頭迎合她送上來的穩。
唇瓣相抵,他的左手將唇間一縷她的頭發挽到耳後,滑落至她肩膀,又到她腰間。
他呼吸很快變得又粗又重,畢竟傷的是腦子又不是下半身。
長眸眸色深了好幾個度,在她想要離開時身體離了床,加深了這個吻。
她人都被他撈在懷裏狠狠的吻,仿佛想要將這段時間缺失的都補回來那般。
“別——”她聲音軟的不像話,避開他愈發狂熱的吻。
他頭抵在她頸肩粗.喘著,“出院以後,去我那兒?”
“先別計劃這麼早,等出院……我給你一個驚喜?”她看著他側頸凸起的青筋快要炸了,伸出手指幫他摁了摁。
手腕卻猛地被他捉住,“不想在這兒,就別碰我了。”
嘶啞的聲音壓抑著極致的痛苦。
半晌,他又沉聲道,“驚喜?上次你說,等你在霍氏的地位穩了,要跟我攤牌,是什麼?”
“攤牌的就是一個驚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路千寧推著他肩膀拉開兩人距離,在床上起來後整理亂了的衣服。
霍坤之的訂婚宴下午四點鍾開始,路千寧吃過午飯以後回去的。
先在家裏洗了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才去薑丞岸那邊看跑跑。
小奶包正躺在搖搖椅裏玩兒,路千寧突然出現,熟悉的聲線和讓她覺得有些熟悉的味道,她顯得很高興。
手腳共用的揮舞了兩下,然後忽然小眉毛處一紅,嘴巴撇了兩下,然後就掉淚了。
路千寧一怔,還以為自己把小奶包嚇到了。
薑丞岸也急了,迅速跑過來把她擠開,抱起小奶包輕聲安撫。
“跑跑乖,幹爸在這兒呢,不怕不怕……”
可小奶包越哭越冤,眼淚劈裏啪啦的掉,眼睛不斷四處搜尋。
路千寧觀察了一會兒,見薑丞岸哄不好,試探性的問,“你猜,她有沒有可能是想找我?”
“怎麼可能?肯定是被你嚇到了。”薑丞岸想都不想就說,“我媽說了,小孩子至少也得五六個月才認人,她才四個月,知道你是誰啊?你又沒奶……”
他的嫌棄真的太深了。
路千寧紮了心,實在聽不下去跑跑哭,走過去就把孩子接過來。
薑丞岸還不想給,被她一個刀子眼嚇得,乖乖把跑跑遞過來了。
小奶包白胖胖的小手抓了抓路千寧衣服上的扣子,哭泣聲漸漸小了些。
晶瑩剔透的淚花順著她眼尾滑落到路千寧衣袖上,薑丞岸拿了兩張紙巾過來,嘴裏嘟囔著心疼死了,然後給路跑跑擦眼淚。
這幾天路跑跑是一群人輪番上陣的哄,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被薑丞岸給霸占。
晚上誰抱著不哭就讓誰抱著睡,整的像沒媽的孩子一樣。
路千寧抱著沉甸甸的小家夥,眉目柔和,清眸裏倒映著路跑跑胖乎乎的臉蛋。
彎腰親了又親,愛不釋手。
沒一會兒,路跑跑在她懷裏睡著了,張欣蘭過來把睡著了的小奶包抱走,然後路千寧和薑丞岸為去霍坤之訂婚宴做準備。
路千寧選了件黑色的齊肩禮服,半紮丸子頭多了幾分俏皮卻不失利落。
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同薑丞岸一塊抵達訂婚現場。
但,礙於兩人的身份,他們不是一起進去的。
林清越在婚宴廳入口等著路千寧,見到她時眸光一亮,但很快又暗下去。
“周總好些了嗎?”
“需要好好養著,沒有生命危險的。”路千寧衝他一笑,“謝謝關心。”
她替周北競道謝,林清越沉默了幾秒似乎明白了什麼,“應該的,畢竟我們是夥伴,我聽霍總說你要動霍氏,今天帶了準備來的?”
路千寧秀眉輕挑,在手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後說,“葉歆凝說會給我送過來。”
今天這日子,她本是不想讓葉歆凝過來的,跟葉歆凝約了時間去公司拿。
但葉歆凝堅持要給她送到訂婚宴現場。
她知道,葉歆凝是借著送東西,想來看看這場轟動江城的訂婚宴。
“她應該快到了,我去門口等等她,不然你就先進去。”
林清越往訂婚宴大廳裏掃了一眼,末了說,“我跟你一起等吧。”
裏麵已經很多人了,他們進去也是無盡的應酬。
如今兩個人成功在金牌助理轉型為企業高管,還是頂級的,會受到很多的關注。
能躲一會兒清淨是一會兒。
兩人剛走出酒店,就看到葉歆凝在出租車上下來,小跑著上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