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周北競快被折磨瘋了。
白天看到跑跑忍不住喜歡,但必須克製著。
一是薑丞岸太嘚瑟,二是想讓自己盡量壓製那股喜歡,免得日後……這喜歡多過了自己的孩子。
但每天晚上,路跑跑那‘咿咿呀呀’的奶腔在他耳邊圍繞,竟好幾次入了他夢裏。
夢裏小奶包長大了一些,雙手抱著肉乎乎的小胳膊氣的嘟著嘴,“你不喜歡我,哼,跑跑也不要喜歡你了!”
再有路千寧對他愛答不理,他不瘋等什麼?
然而他不知道,這幾天路千寧也飽受煎熬。
看到薑丞岸發來的那些消息,她明知薑丞岸煽風點火,還是忍不住火氣很大。
幹脆十天之期的最後兩天,她下了班都沒去周北競那兒。
他問的時候,她就吐露出一個字,【忙。】
應付,周北競有點兒體會到了留守妻子被老公冷落的滋味,一句忙就好幾天不見人影?
他特麼不信,想在晚上她下班時去找她,但又擔心張欣蘭她們在,他這麼過去太冒失。
他突然想起來,盛闕行跟路千寧住一塊兒,並且聽路千寧提過,盛闕行考上清北大學,要過幾天才去學校。
他毫不猶豫的給盛闕行發微信,打算讓盛闕行做他的小‘奸細’。
但盛闕行沒那麼好說話,跟他聊起天來陰陽怪氣的。
“你想見千寧姐,自己沒長嘴嗎?”
其實盛闕行看出來了,這幾天路千寧早出晚歸的,累,還有點兒欲言又止的心事。
八成和周北競有關係,他知道路千寧和周北競複合了。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倒是長嘴了。”周北競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危險,“別忘了當初你是因為我,才認識的她。”
盛闕行一點兒也不受他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利用我接近千寧姐,算起來我幫了你大忙,不然呢?你在溫城還能臨時蹦出個孩子來?”
“少廢話,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周北競沒什麼耐心跟盛闕行周旋。
他語氣帶著幾分威脅,盛闕行聽出來他生氣了,若不是這幾天路千寧實在心情不好,盛闕行才不會答應幫他呢。
“但凡是傷害千寧姐的事情,我一律不幫,其他的視情況而定。”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畢竟周北競不會做傷害路千寧的事情。
周北競也不兜圈子,而是說,“家裏隻有她的時候立刻告訴我。”
“行,但你欠我一個人情。”盛闕行趁熱打鐵。
“成交。”周北競果斷答應。
——
周北競出院之後,路千寧一直忙霍氏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每周末加班的日子。
好不容易趕上周末能在家裏休息一天,她和張欣蘭、盛闕行圍著跑跑轉了大半天的時間。
趁著這個機會,路千寧跟張欣蘭提起周北競的事情,“他說找個合適的時間過來拜訪您一下,算是給當初沒能結成婚的事兒,做個解釋。”
“我隨時都可以。”張欣蘭毫不猶豫的說,“倒是你,不是說出了院以後就告訴他跑跑的事情嗎?”
眨眼這都過去十來天了,路千寧這兒卻還沒動靜。
“最近工作忙,我主要是擔心坦白了這件事情卻沒有時間好好跟他解釋溝通,又發生什麼誤會。”
其實路千寧所謂的十天之期,隻是單純想忙完了霍氏的工作。
擔心攤牌之後他有太多的情緒,她沒辦法陪在他身邊消化。
不過現在可以了。
“說的也對,那就趁著現在工作不太忙了,讓他來吧,我這兒其實不用他特意跑一趟,讓他別太放在心上。”
張欣蘭拍了拍路千寧說,“主要是你,你決定了就行。感情這種事情,你們自己決定。”
“真的?”不等路千寧回應什麼,張月亮突然插了句。
她剛在樓上下來,這幾天也不知裏出外進的忙什麼,不見蹤影。
路千寧和張欣蘭一同抬頭看過去。
“當然是真的,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決定。”張欣蘭笑道,正欲再說些什麼,卻忽然見張月亮在身後拿出一個紅本本。
結婚證。
翻開第一頁,她和吳森懷的合影笑容十分燦爛。
“媽,我和懷哥領證了,因為事情發生的比較急,所以沒有提前跟你說,不過既然你說這種事情我們自己決定,那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張月亮還是有點兒小心翼翼。
畢竟終身大事兒,她先斬後奏還是在張欣蘭和吳森懷有點兒隔閡的情況下。
本是喜慶的紅色,此時在張欣蘭看來格外刺眼,她臉色瞬間沉下來。
“原因呢?”路千寧也十分驚訝,勉強保持著冷靜問,“吳森懷的母親不是還不同意你們嗎?什麼原因讓你們決定先領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