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烏黑的眼睛泛著淚花,嘴巴一撇一撇的,眼淚隨時都要掉下來,緊緊盯著盛闕行想尋求安慰般的小眼神。
看的盛闕行心都快化了。
“你怎麼搞得?”盛央央看到他熟稔的抱孩子動作,一陣不滿,“你在這兒就是給他們看孩子的嗎?你那雙手將來是簽合同賺大錢的,一個男孩子整天抱著個孩子像什麼?我看,你還是回來吧,以後你大學的所有費用我來承擔,我也會把你花路千寧的錢全部還給她。”
說著,她掏出手機就要給路千寧打電話。
她這一說話,小奶包的淚兒兜不住了,劈裏啪啦往下掉。
一哭起來,眉毛都變成了紅色,震天的哭聲響徹整個別墅。
不等盛央央的電話打通,手機就猛地被盛闕行抓過來狠狠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手機殘骸碎的到處都是,卻依舊不能讓盛闕行消除怒氣。
“我再說一遍,你走!”
說完,他抱著小奶包上樓,將身上那股戾氣收了收,繼續哄小奶包。
盛央央下意識的想跟上,高跟鞋‘噠噠噠’的響了幾聲,盛闕行就突然在二樓拐角處停下回過頭,吐出來一個字,“滾!”
那一聲,那厭惡的目光,震的盛央央心頭一顫。
她到底沒有繼續跟上去看著盛闕行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
小奶包的哭聲被關門聲隔絕開,盛央央回過神來,以前盛闕行對她並不親近,但充其量就是叛逆難管。
可現在呢?已經到了反感她,厭惡她的地步?
一定是路千寧跟他說了什麼。
不行,她得讓盛闕行回到他身邊,不然以後跟路千寧待的時間再久一些,就更不聽她的話了。
所以,盛央央沒走,把摔壞的手機撿起來,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
——
把張欣蘭放在醫院附近的商場後,車上就隻剩路千寧和周北競兩個人。
路千寧總算找到單獨跟他談談的機會,“你到底怎麼想的?把北寧股份都給我,那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周北競一本正經的說,“養傷,這段時間指望你養著我。”
“這段時間是這段時間的,以後呢?”路千寧反問道,“你總不能不管北寧了吧?”
周北競沉默。
就是默認的意思了。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會怎麼看你?”路千寧見過賺了錢都給老婆的,但沒見過自己真的是分文沒有的。
房產,股份,一律都是她的名字?
那他以後怎麼在商業界立足?
“他們要怎麼看我,就看你在商場的地位了,你厲害了,誰敢瞧不起我?”周北競振振有詞的反駁道。
所以呢?他這是——
周北競側目,鷹隼般的眸跟她對視,“跑跑姓路,所以理應你賺錢養家,我帶孩子。好聽點兒我這叫全職奶爸,不好聽點兒……我這叫——入贅。”
路千寧:“……”
“周家那些規矩雖然多,但沒有一條明令禁止不能入贅,這也不妨礙我將來繼承周家——哦不,是將來你替我繼承周家。”
說完,他薄唇輕勾,長眸微眯著靠在副駕座椅上,陽光斜灑進來,他慵懶愜意。
仿佛看到了未來二十年,整天在家裏種花養魚看跑跑的悠閑生活。
“我——”路千寧還想找什麼理由反駁。
卻被他打斷,這次是個正兒八經的理由了,“北周在你名下,將來周家這兒不論輸贏,周啟山都沒辦法打北周的念頭。”.伍2⓪.С○м҈
但路千寧知道,那隻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他要入贅!
這要是周老夫人知道了,能撐得住?
醫院到了,她顧不上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下車複查。
一個多小時,複查結束。
他們返程,半路接上張欣蘭,張欣蘭買了一堆跑跑的衣服,在車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來。
“瞧,再冷點兒,這個小裙子就可以穿了,到時候六個月,能抱起來,肯定好看。”
“還有這個明年夏天可以穿,到時候咱們跑跑就一周多了,會走路了。”
可是買了不少,連明年夏天的都買上了。
路千寧時不時附和兩句,車廂裏幾個人的唇角就沒落下去過。
進別墅區大門時,路千寧看到路邊停著的車有些眼熟,但一晃而過沒注意是誰的。
他們拎著買的東西浩浩蕩蕩的進了家門,路千寧換下拖鞋柔聲喊著,“跑跑,媽媽回來了~”
話音落地,和沙發上坐著的盛央央目光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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