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總,前兩天我收到了一個陌生的短信。”
葉歆凝把手機遞給路千寧,短信的內容很簡短,【我能幫你逃離這裏。】
她有霍坤之的聯係方式和微信,但是都被霍坤之拉黑了。
讓保鏢轉達想見霍坤之,霍坤之也沒來。
隻能透過林清越傳話,讓路千寧來一趟。
“我沒回,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我哥的死對頭,我若離開這兒,肚子裏的孩子就一定有危險。”
路千寧把那串號碼記下,直接發給了霍坤之,並且將葉歆凝收到的消息拍照發過去。
不出三秒鍾,霍坤之就回電話了,“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有人給葉歆凝發了這個消息。”路千寧頓了下,複又說,“你不留給她一個聯係方式,是指望著誰能在你們兩個之間及時傳話嗎?”
那端,霍坤之果斷開口,“我隻是確保她的安全性。”
“你究竟確保什麼,自己心裏清楚。”路千寧懶得戳破,他是想確保自己不要心軟。
“話我帶到了,這個短信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路千寧掛了電話,正想把手機還給葉歆凝,又收起來了,“回頭我讓林清越給你一個新手機。”
至少,這個號不能再用了。
難以搞什麼高科技跟蹤的手段,葉歆凝的位置就暴露了。
見她這麼謹慎,葉歆凝緊張起來,“事情這麼嚴重嗎?那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你先以自己的安全為主吧。”
“如果以後遇到什麼麻煩,聯係不上霍坤之的話,你可以找我。”路千寧在包裏拿了張紙和筆,寫下一串聯係方式。
之前葉歆凝聯絡她的電話是工作專用的,這個是私人的。
葉歆凝一看,抿著唇更不是滋味了,“謝謝你,路總。”
——
秋天午後的陽光很暖,咖啡廳外十幾米高的樹上葉子一片片的往下落。
盛央央在這兒坐了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她約的人。
周北競穿著休閑,頭頂戴著壓沿的帽子,雙手插在兜裏走過來,周身透著一股懶散卻不失矜貴。
他在盛央央對麵坐下,靠在沙發椅上,“說吧,周南安的生父什麼來頭?”
“你也太直接了吧。”盛央央抿著唇,略有不甘的說,“我既然願意告訴你這些,等同於我是想幫你的。”
“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周北競沒什麼耐心,他信盛央央能接觸到周南安的生父。
不然他不會來這兒。
盛央央沉默著,那天那兩個人問了她關於周北競和路千寧的事情之後,讓她把這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們。
其實周南安生父的具體身份,她知道的不是很準確,模糊的猜個大概出來。
而他們要幹什麼,她十分清楚。
“我們做個交易吧。”盛央央捏著桌布邊緣,語氣堅定的說,“路千寧就算成為了霍氏的總經理,她也幫不了你任何事情的,你一個人很難抵抗周南安的生父,我跟你裏應外合,怎麼樣?”
“你想要什麼?”周北競在她這兒唯利是圖,若無傷大雅的交易他可以考慮。
但盛央央簡直異想天開,“和路千寧分開,跟我結婚。”
“那就沒什麼談的必要了。”周北競麵色一黑,站起來就想走。
盛央央迅速起身攔下他,“我到底哪裏不好?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自打來了周家就是為了你活著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我明明比路千寧更先來到你身邊的!”
她的歇斯底裏,換來的是周北競冷眼相待,他垂眸盯著她抓住他胳膊的手,“鬆開。”
“當初你們在一起時,她為了給繼母看病才留在你身邊的,我能理解你可憐她,可是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呢?”盛央央不為所動,淚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我一點兒也不比她幸運,在家裏一直都是不受寵的那個,後來來到周家經曆過什麼你心裏清楚啊!”
周北競揮開她的胳膊,語氣森冷,“我可憐你,但我不可憐她,因為我愛她,我會幫她,讓她不再那麼可憐,你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隻會可憐你的人身上,而是去找能幫你的人。”
能幫她的人?盛央央脫口而出想說沒有。
冷不丁花禦封的模樣貫入腦海,他曾經無數次跟她說,帶她離開周家這個是非之地。
可她不喜歡花禦封啊!
現在花禦封又把她害的這麼慘。
她和路千寧沒什麼差別的,現如今……是路千寧搶走了她的一切。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驟增,無法抹除掉。
她看著周北競的眸漸漸染上絕望,鬆開抓著他的手,“好,我懂了,我這十多年的感情就是一場笑話,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你會後悔的!”
周南安生父的計劃,殘忍又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