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也被周北競喊過來,當麵彙報任強的下落。
他一進來就看到薑丞岸站在一個角落前,一抽一抽的不知在幹什麼。
“人在哪兒?”周北競薄唇裏抿著一根煙,雙腿岔開麵無表情地看著張文博。
張文博迅速走到他跟前,附耳極為小聲地說了什麼,末尾站直了身體道,“不過,任強的老窩已經被端了,所以暫時查不到他乘直升飛機是要到哪裏去。”
但人已經定了具體地時間和地點逃跑。
“林先生那邊……”張文博頓了下,打量著周北競地臉色說,“雖然被迫跟您透露了這些,但是他希望您能信守承諾,不要將他和任強扯上關係地事情透露出去。”
周北競狹長的眸透著陣陣森寒,任強要跑,和剛才薑丞岸說有關藥劑的事情不斷在他腦袋裏交錯著響起。
他雙手穿插,抵著額頭沉思著什麼。
“那王八蛋往哪兒跑?”薑丞岸回過神來,掏出手機就要給藍布恩打電話,“告訴我,他的行蹤是什麼,這次抓不到他我不姓薑!”
不等張文博說什麼呢,電話已經撥通了,他直接開口,“周北競查到任強的下落了,你們快安——什麼?不抓?”
藍布恩操著外語腔調的話語傳來,“任強大勢已去,他能依靠的隻有各國的不法分子,我們指望拿他做誘餌牽扯出更多的大魚……”
“誘你媽的餌!”薑丞岸直接爆粗口,“他犯法了,他對周北競做了什麼你心裏沒點兒逼數?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他怒了,藍布恩卻沒什麼反應,安靜聽他罵完,說了句,“我們已經掌握了任強的行蹤,待他離開臨市立刻會有人追蹤,到時候我和藍妮就會回去,你要不要來見見她?”
他這個時候提起藍妮,無非是惹的薑丞岸更加生氣。
“她跟你一起騙老子,老子這輩子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你們滾吧!”
‘啪’薑丞岸掛了電話,氣的胸口起伏跌宕。
不用他解釋,周北競也聽出,那些人的計劃是什麼。
那些人目的隻有一個,清除所有的惡勢力,必要關頭人命都不重要。
可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永除後患。
確保路千寧和跑跑以後再也不用麵臨這種情況,而今……他身體裏還有被注射的藥劑。
不論成功與否,任強會一直暗中派人關注,就算這藥劑沒毀了他,他也可能會給路千寧帶來麻煩。
沉思了許久,他站起來,“回去吧。”WwW.com
“往哪兒回?”薑丞岸迅速跟著起身,“醫生建議,你立刻住院接受觀察,萬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好及時想出辦法。”
住院?意味著他被打了藥劑,他將來會麵臨的情況都要跟路千寧坦白。
他垂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仿佛蓄滿了力氣卻又仿佛毫無力氣。
良久,他才說,“先幫我瞞著,給我三天的時間就夠。”
說完他不顧薑丞岸著急的樣子,闊步離開。
張文博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看了看薑丞岸,快步追著周北競出去。
“周總,您身體怎麼了?要觀察什麼?”
“沒事。”周北競被注射了藥劑的事情,目前隻有薑丞岸和顧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