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三個月的分別,想到可能的生死離別,想到這三個月壓抑的情緒,她現在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隻想撲到他懷裏痛痛快快哭一場。
但是真的看到他,路千寧又覺得雙腿好似千鈞,每邁一步都無比艱難。
最後,她隻能站在原地,淚如雨下,最終輕輕呢喃著:“周北競,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來帶你回家。”
可是路千寧站在原地半晌,既沒有聽到周北競喊她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他走過來。
怎麼回事?
她抬手擦幹了眼淚,發現他依然離自己有一段距離。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
周北競看上去很是不對勁,四肢僵硬,行走的速度極慢,像是一點點在往前挪。
他受傷了?
這讓她的心好似被狠狠地砸了一錘,要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不過高空墜落,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受傷算什麼?
隻要他還活著,她就會陪著他。
即使治不好也沒有關係,活著就好。
男人手心裏緊握的手機還亮著,赫然是薑丞岸發出的消息。
他才剛剛看到,路千寧卻已經出現在眼前。
他波瀾不驚的眸光深處壓著濃濃的洶湧。
良久,他緩步朝她走過去,看著她唇角一點點欣喜起來的弧度——擦肩而過。
怎麼會這樣?
她猛地轉身,伸手就想去扯周北競的衣服,卻被薑承岸阻止了。
“等一下千寧,你現在不能去找他。”
“為什麼?”
路千寧抬頭看向眼前的薑承岸和顧南,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們早就找到他了?隻是沒有告訴我?”
薑承岸和顧南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些信息之後,還是薑承岸開口:“我知道你很難理解,但是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對你或者對北競,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是周北競最好的朋友,沒有道理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可明明有了他的消息,卻任憑她像一個瘋子一樣滿世界找他,還是讓路千寧的內心湧起難以言說的憤怒。
她深呼吸數次,壓製住心頭翻湧的情緒,沉聲說:“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薑承岸整理了一下思路,斟酌字句開口:“我們確實在兩個月之前就找到北競了。”
眼看著路千寧的眼睛眯起來,他立即追加了一句話:“他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對於我們的出現很是抗拒,每當我們提起過去的事情,更是會讓他的情緒出現狂躁的狀態。”
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出去不遠的周北競,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我們和醫生聊過他的情況,讓北競見見最親近的人,會不會不一樣。可醫生說,那很可能會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甚至拒絕治療。所以,我們就一直拖到現在。”
此時路千寧的腦子裏很亂,明明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時間又無法理出頭緒。
她看著前麵的周北競,鼻子發酸,眼淚落了下來:“那他的腿……”
“應該是高空墜落的後遺症,醫生說沒有殘廢就已經是好的了,隻能慢慢治療。”
路千寧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走吧,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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