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一邊解釋一邊給張文博發消息,調查那快捷酒店的老板。
另外還讓顧南給章環寧打電話,希望章勻凝能說清楚當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喵喵尒説
幾個人就在車上沒走,處理這些事情。
靜謐的車廂裏不斷響起短信或電話的鈴聲。
良久,顧南把手機往置物盒裏一丟,“章環寧說,章勻凝受了挺大的刺激,畢竟還小,自幼就是乖乖女,一醒過來沒穿衣服躺在盛闕行床上,人都嚇傻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最起碼要等章勻凝冷靜之後才能問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情還有幾天時間可以爭取一下,你不要著急。”
周北競已經聯絡好張文博,收起手機讓顧南開車,送路千寧回家。
路千寧沉了沉呼吸說,“你在醫院跑出來幹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會為了盛闕行的事情失控,不放心。”周北競寬厚的大掌在她身後繞過,見她拉入懷中,“現在我還在,有事情可以幫你處理。”
遇到事情可以往後縮。
路千寧想,盛闕行這事兒她完全可以等周北競的給她回複。
不用自己親力親為,亦如那幾個周北競不在的日子,撐起所有的事情。
他在確實很好。
她頭抵在他肩膀,合上眼睛養精蓄銳。
“不回家了,天都快亮了,我去醫院吧。”她抓著他的幾根手指說了句。
跑跑這會兒早已跟張欣蘭睡下,她回去也是吵醒了兩人。
在去醫院和家裏的岔道口,周北競果斷讓顧南往醫院走。
vip病房的床很大,路千寧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蜷縮著身體窩在他懷裏。
手搭在他胸口,烏黑的長發散落,發梢剛好搭在他手心裏。
他指腹輕輕搓著那縷頭發,末梢神經退化的緣故,幾乎感受不到頭發的存在。
卻又像是能感受到那般,不斷的搓來搓去。
良久,他動了動身體,低頭在她頭頂吻了吻。
“別動。”路千寧睡的並不安穩,夢裏都是怎麼解決盛闕行這事兒。
她往他頸間紮了紮,熱氣噴灑在他耳蝸。
他躺不住了,畢竟身體除了末梢其他地方該有的觸感還是有的。
待她睡的熟了些,他小心翼翼的將手縮回來,下床,拿上外套走出病房。
薑丞岸一大早就趕過來了,看到他出來了不免好奇,“這一大早上你往哪兒跑啊——”
“別進去。”周北競阻止了他進病房,“千寧還在睡覺,我去給她買早餐。”
“千——寧?”薑丞岸一頓,見他目光透著幾分嚴肅,迅速把手縮回來。
反應過來後跟上周北競,開始絮叨,“你別叫周北競了,你就周北賤吧,住院這麼多天我和顧南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不讓你出病房,你這倒好——人家路千寧一來,你把床讓出來,還給人家買早餐去!”
憤憤不平,又酸不拉幾的。
皆被周北競一句話懟回去了,“我樂意,你沒老婆,不會懂。”
受到一萬點兒暴擊傷害的薑丞岸猛地捂住胸口,瞪大了眼睛盯著周北競挪步往醫院餐廳走。
早餐很快就買回來了,但路千寧沒醒。
病床上殘留著周北競身上的氣息,她蜷縮著身體縮在被子裏,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