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華欲言又止幾秒鍾,半晌說了句,“我這不是怕康康知道嗎?”
“康康這兒我不是答應幫你瞞著了!”趙靜雅已經滿腦子都是別墅了,還以為今天盧月華就能帶個驚喜回來。
她忍不住橫眉冷眼道,“你到底能不能辦成?別整天掛著一張嘴隻會說,幹什麼都不行!”
說話間,她一把拍掉了盧月華手裏的抹布,“還擦什麼桌子,趕緊想辦法去!”
盧月華手上一疼,手背都打紅了,卻也隻能說,“路千寧根本不講情麵,我這是怕鬧大了她多厲害啊,哪裏是咱們普通人能治的了的?”
趙靜雅翻了個白眼,“昨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隻要你死磕到底路千寧就一定能給我買別墅的?你這是幹啥呢?給我畫餅呢?就是多偷懶兩天休息嗎?”
進退兩難,盧月華有苦難言,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我告訴你,我跟康康說的是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最少也要休息一個星期,不管怎麼樣你一個星期之內都得把這事兒給我辦妥了,別墅要在孩子出生之前買出來,我坐月子用!”
氣湧上頭,趙靜雅說話一點兒情麵也不留。
說完她也不讓盧月華在這兒幹活,揮手就把盧月華給趕走了。
免得路康康看見,發現什麼端倪,露餡了這事兒就更難辦。
盧月華走出麵館,有些氣急敗壞的往公交車站走。
一邊唉聲歎氣,一邊又不死心的琢磨著什麼。
——
醫生拿走的管劑約莫有兩天,就檢測出結果來了。
拿到結果的薑丞岸第一時間就把路千寧喊到醫院裏,直接把檢查報告丟在了病床上。
“這他媽任景業真是個王八蛋。”
路千寧看了他一眼,迅速拆開檢查報告,不止一份,足足七八份。
“這孫子誆我們呢?那檢測報告顯示,這裏麵的東西是水!天然純淨水!”
薑丞岸氣的雙手叉腰,檢測人員不敢相信,生怕沒檢測出什麼高科技的藥素,檢測了七八遍——
結果,信了。
路千寧腦仁一陣抽痛,幾日以來的希望瞬間破滅,甚至那希望的火苗都照亮不了一丁點兒的黑暗。
她緊緊捏著那幾份檢測報告,抿著唇瓣不語。
“他會再聯係我們的。”周北競掀開薄被下床,將檢測報告在路千寧手裏抽出來。
半晌,他抬手撫了撫她長發,“任景業比不上任強萬分之一的狠,當初蘇麗娟想給他換身份隱忍帷幄十幾年,他卻扭頭就把攪了他們的好事兒,可見最起碼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屑的。”
雖不能說任景業是個好人,但最起碼算不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小人。
想到任景業把周啟山保險箱裏東西偷出來的事兒,路千寧對那人沒多少討厭。
可這會兒卻因為任景業滅了她所有的希望,戲謔她,而心裏不舒服極了。
“繼續查查任景業的下落吧。”周北競側目給薑丞岸使了個眼色。
薑丞岸看出路千寧強裝出的堅強,歎了口氣,“我去查,我必須把那孫子拎出來去。”
說完他罵罵咧咧的離開病房。
路千寧把周北競手裏的檢測報告拿回來,撕碎了,走到牆角丟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