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路上堵了車。
等到交警把路段疏通,路千寧趕到醫院已經是三點十分了。
“我應該說你來的巧,還是不巧呢?”
薑丞岸見了她,扯了扯唇角故作無謂,往手術室裏看了一眼。
“什麼意思?”路千寧是跑著上來的,有些氣喘籲籲,“為什麼來手術室門口,他人呢?”
薑丞岸指了指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在裏麵。”
左上角那抹刺眼的紅燈倒影在路千寧的清眸中,她忍不住緊緊皺著眉,“什麼意思?”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的身體狀況良好,是符合注射解藥條件的,他現在已經進入手術室注射解藥了。”
雖然解藥是研製出來,但是還是要考慮到意外突發。
所以才會把周北競安排進手術室裏注射解藥,畢竟手術室裏,急救設備樣樣都齊全。
聽到薑丞岸這麼說後,路千寧的臉色更加凝重了,走到角落裏靠在牆上,一言不發。
她站在手術室門外,視線一直緊盯手術室的門。
“這是周北競托我交給你的東西。”說著,薑丞岸就朝著路千寧伸手而去。
路千寧注意到他攤開的手掌心上,一枚閃閃發亮的心型鑽戒!WwW.com
這是他們的婚戒。
她呼吸一滯,清眸顫抖了兩下,緩緩抬起手接過周北競的戒指。
“我真的不能進去嗎?”她聲音低啞,抬眸的瞬間眼眶紅了。
周北競讓薑丞岸把婚戒交給她,意思再明確不過。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注意到了她眸底那抹悲傷,薑丞岸無奈的搖搖頭,“你要是來的早就能跟他一塊進去,現在,不行。”
路千寧喉嚨一梗,最壞結果,她不敢去想。
但身體已經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酸澀的鼻頭蟄的眼睛氤氳著霧氣。
薑丞岸見不得女人哭,怕她這一哭自己也跟著哭起來,畢竟周北競是他多年的兄弟。
他故意發泄著情緒。
“任景業那個人渣壞是壞,但是沒有壞透,你別擔心,這解藥肯定是真的。就是用藥後的反應誰也說不上來,可我們在醫院,怕什麼?”
路千寧別開頭擦了擦眼尾落下的淚滴,內心燃起了希望,“不怕。”。
在醫院,無論周北競出現任何的反應,無論解藥的真假,至少他會保住他的一條命。
她狠狠地捏住周北競留給她的婚戒。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等,也都要陪在他的身邊——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外的大燈突然熄滅。
路千寧迅速衝到門口,不一會兒,有醫生就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
她迫不及待地問道,“醫生,他怎麼樣?”
“解藥已經注射完畢,但注射後的周先生一直都喊不醒,不過身體特征各方麵都良好,現在我們要把他送回病床去觀察!”
送回病房的周北競始終沒有醒來,路千寧問醫生,“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本身他體內的藥物就有些不確定因素,所以究竟什麼時候醒過來不能確定。”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生怕路千寧保持不了理智。
路千寧聽到醫生這麼說,再看看病床上躺著的周北競,她的心猶如巨石所壓,一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