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疼?”周北競的小臂穿過她腰肢,把她抱起來闊步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WwW.com
路千寧趕忙抓住他胳膊不斷搖頭,“我們再也不去醫院了,回家吧。”
醫院給她心裏帶來了太大的負麵影響。
當初是張欣蘭,如今的周北競。
已經讓她萬分的討厭醫院,甚至都不想聽到。
周北競抱著她腰的手不由得一緊,鷹隼般的長眸看著她,終歸還是拗不過,“好,不去醫院。”
他抱著路千寧路過顧南身側時,顧南將提前脫下來的西裝披在了周北競肩膀上。
兩人走出酒店,畫麵分外吸睛,黑色的西裝隻能遮住他的背部,赤裸的胸膛被路千寧擋住了些許。
路千寧身上裹著的病號服跟他穿著的褲子一看便知是一套。
周北競將她放到車上,不待落穩,忽然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兩人齊齊看去,隻看到了被火光吞噬的周啟山。
他跑的太急,衝進了車流湍急的馬路,被車撞飛觸碰到了高壓線。
強大的電壓遇到他瞬間化為了火花,重重摔落在地上,挺了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他——”路千寧立刻看向周北競,那畢竟是他父親。
周北競捏著車門邊緣的手發白,不過幾秒鍾他就收回視線,“他咎由自取,欠我媽的一條命也該還了。”
說罷他彎腰給路千寧係好安全帶,回到駕駛座驅車離開,與事發現場背道而馳。
燈紅酒綠的市中心一片喧囂,車廂裏卻分外的寂靜。
靜的路千寧以為這是幻覺,她靠在副駕駛上,側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舒池野。
他上車時西裝外套已經掉落,赤裸著上半身,被車窗外倒映進來的燈光籠罩,處處透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她抬起手,順著他肩膀漸漸下滑,劃過肌肉分明的小臂,覆上筋脈清晰的手背。
感受到他的溫度,她才能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幻覺。
“什麼時候醒的?”她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不告訴我呢?”
“剛醒。”周北競沉眸朝她看來,片刻又看向前方,將油門加的更足,“張文博給薑丞岸和顧南打電話的時候,對話我都聽見了。他們走了沒多久我就醒了。”
這些日子,他時而清醒時而沉睡。
張文博那通電話刺激的他情緒分外激動,仿佛突破了重重困難,才醒過來。
醒來後迅速掀開薄被下床,將手上的輸液管拔掉。
護工差點兒沒被他嚇暈了,幾個人追出來都沒追上他。
他拿著路千寧留下的手機給薑丞岸他們打了電話,薑丞岸和顧南又折回來接他。
趕往救路千寧的路上,薑丞岸和顧南的懵逼比現在的路千寧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想著,薑丞岸還打過來電話了,他立刻接起,手機自動連接藍牙,薑丞岸的聲音傳遍整個車廂。
“路千寧,周北競醒了!?救你的是不是周北競?”
路千寧別開頭笑的說不出話,晶瑩剔透的液體順著她眼尾滑落,半晌她回了句,“你們帶來的人,你問我?”
薑丞岸當即爆粗口,還有顧南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王八蛋是人嗎?”
“上了我們的車一句話也不說,除了催我開車開快兒點兒什麼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