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夫人應聲,讓下人把人請進來,然後扭頭就跟路千寧說,“就是你爸,但你穩住氣,他不知曉你。”
“好。”見慣了這些豪門爭奪,路千寧不想再涉入什麼家庭矛盾中了。
但該說不說,汪老夫人這麼直白的告訴她來的人是誰,她本來平靜的心難以壓製的有了一絲漣漪。
遠遠地,一個身高一九零,五十多歲卻像四十來歲的男人跟著汪家下人緩步而來。
蔣馳書穿的是休閑運動裝,戴著一頂帽子,腕表價值不菲,但這身打扮平易近人。
看外貌,給人印象良好。
“伯母。”蔣馳書進來以後,微微朝著汪老夫人俯身,又不免多看了路千寧兩眼。
路千寧衝他頷首,一笑喊了聲,“蔣叔叔。”
昨晚汪老夫人說了很多關於蔣馳書的事情,雖然蔣馳書和汪羽柔沒能走到一起,可兩人和平共處十分融洽。
後來路千寧走丟,蔣馳書還幫忙找了很久,並且在一定意義上,給了汪羽柔很大的動力和鼓舞。
汪羽柔去世以後,蔣馳書每年都會來探望汪老夫人。
“這是……”蔣馳書欣慰一笑,“羽柔的女兒吧?我在國外就聽說她回來了,隻是這兩日才回國,遲了給伯母道喜。”
汪老夫人拍了拍路千寧的手,“是,羽柔在天有靈就很滿足了,你忙你的事情就行,不用總往我這兒跑。”
她引著蔣馳書在椅子上坐下,寒暄著近日來的身體。
一來一往間,路千寧才知道蔣馳書有一兒一女,妻子也是世家後人,現如今兒女都結婚了。
“年輕人,都不想要孩子,結婚這都兩三年了還不肯生,婉君天天在家裏生氣。”提到孩子,蔣馳書無奈中透著幾許糟心。
汪老夫人笑嗬嗬的說,“年輕人都這樣,就我家囡囡傻,年紀輕輕的嫁人生孩子了。”
他們聊的都是一些家長裏短,路千寧插不上嘴,就安靜的聽著,突然被汪老夫人點名,有點兒窘迫。
“她跟羽柔可真像。”蔣馳書始終暗中觀察著路千寧,“最近汪家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羽柔遷回祖墳的事情您已經安置好了嗎?”
“已經有打算了,日子都定好了,真是辛苦你還惦記著這事兒。”汪老夫人說。
蔣馳書輕聲細語道,“您有安排就好,汪家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多插手,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盡管提。”
路千寧在蔣馳書眼裏看到了一份責任和孝心。
雖然他沒能和汪羽柔走到一起,可在心裏已經娶過了汪羽柔,把汪老夫人當成了親媽一樣對待。
但終歸是已成家室,慰問了一番,最終蔣馳書還是起身走了。
他一走,汪老夫人就長歎一聲,“自打你母親去世後,他來汪家的次數就更頻繁了,秦明成的狼子野心他身為局外人看的清清楚楚,幾次暗中跟我交談想幫我,我都沒鬆口。你母親始終不想破壞她的家庭,我又怎麼能為了汪家讓他卷入其中呢?”
一旦蔣馳書卷入汪家的財產糾紛,必定引起蔣家人不滿。
蔣馳書的妻子也肯定不高興,就連這每年都會過來慰問都指不定心裏有多大的意見呢。